言所害,寬宏大量,不至於牽扯女眷。”
馬車在公主府外停下,這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卻已經走不進去了。
前面全是馬車在排隊,看起來車水馬龍,極其熱鬧。
已經有貴女們戴著面紗下車,扶著丫鬟的手往裡面走。
好在公主府這條街住的都是權貴,周圍又有侍衛守衛著,並不會出現什麼大差錯。
溫家兩姐妹也一前一後下了馬車,攜手往公主府行走。
“今日這宴席雖然在五公主的府邸舉辦,但實際上全是北魏那個公主定的。”
“她把五公主之前提的建議全都否決了,那些品花賞茶宴,她一個都看不上,偏要弄一堆珠寶來。真是俗不可耐!”
“誰說不是呢,請柬上直接寫著,不貴重的首飾不要帶過來,免得丟人現眼,這丟人的到底是誰呀?”
“哎,少說幾句吧,這位北魏公主兇悍得很,壞名聲都傳到望京來了,比五公主都要霸道難惹,要是被她聽見了,恐怕討不了好處。”
眾人議論紛紛,顯然對於這個十分怪異的宴席,感到不滿。
大燁朝的風氣就是這樣,越是高門大戶的世家貴女,受到的教育就越是高雅脫俗,當然平時在後院當家管事,涉及到金銀算賬都是心裡門清,可參宴就要清雅的,喝茶賞花多好,誰想對著一堆首飾釵環品評。
有這閒工夫不如去珍寶閣,品評一番之後直接買走多好。
“如意,你還是來了。”
五公主看見她,立刻甩下其他客人,直接迎了上來。
“我不是讓你隨便找個藉口拒絕的嗎?這個葉麗莎絕對不是好惹的,我之前和你聯手想出來的宴席,她一個都不要,後面還說直接借我的府邸舉辦,她住的驛站不好操辦,直接自己下請柬。我如今看她就煩。”
她壓低了嗓音,迫不及待地湊在溫明蘊耳邊嘀咕著。
五公主有聖寵在身,在望京裡一向是說一不二的,只有她給別人臉色瞧,還沒有別人給她氣受的。
偏偏這個葉麗莎來了之後,她被皇上幾次三番耳提面命,要禮讓別人,不能動不動發脾氣。
還一直嚇唬警告她,這事關兩國邦交,不允許胡鬧。
溫明蘊拍拍她的手,道:“沒關係,這裡畢竟是望京,不是她橫著走的地方,更不可能踩你的臉。”
實際上溫明蘊對當今皇族的避讓行為,還是有些不滿的。
大燁朝如今的確不如北魏兵力強盛,但這可不是在邊境北疆,而是在大燁朝的首都望京啊。
這真的是純純自己地盤上,還是地盤中心。
北魏這種囂張的氣焰,就該被打壓下去,被人在望京逼成這樣,一點氣節都沒有了。
這丟的何止是臉面,還有骨氣。
這骨頭一旦軟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遲早會變成搖尾乞憐的狗,謙卑地讓對方別打過來。
但實際上助長豺狼虎豹的野心,遲早被撕碎吞併,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你說得對,踩我的臉就踩父皇,父皇絕對不能忍。你放心,到時候如果她敢對你發難,我今日就與她撕破臉皮,誰還不是公主啊!”
五公主握了握拳頭,頗有氣勢地道。
她這話與其說是在放狠話,不如說在給自己打氣。
五公主雖然不是特別聰慧,但是她的直覺非常靈敏。
這次北魏使團的到來,父皇在她面前流露出太多沒底氣,哪怕九五之尊始終剋制著,警告女兒的時候,語氣都很嚴肅認真,還動不動上升國家大義。
可五公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皇上的沒底氣和後縮,這才讓囂張跋扈的五公主也收斂了許多。
賓客全部到齊了,五公主見葉麗莎還沒來,她索性也離開了。
只丟了個大丫鬟在這裡,直接道:“這雖然是五公主府邸,但是此次宴席由北魏葉麗莎公主舉辦,我們公主只是提供個地方。她不是宴席的主人,就不招呼各位了,請諸位隨意。”
不過走了也不忘把溫家姐妹帶走,光棍的態度十分明顯。
葉麗莎姍姍來遲,她依舊乘坐著那輛鑲滿寶石的馬車前來,心裡還在盤算著,這個下馬威給得夠不夠。
既殺殺那些眼高於頂貴女們的威風,還能讓五公主替她招呼客人,大家還都在尷尬地等著,雖然心裡咒罵她千百回,但是卻又無可奈何,想一想都覺得爽快。
她心裡設想得美滋滋,但是當真走進庭院裡的時候,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