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遲遲不來,我幫你招呼一下,已經仁至義盡。這話應該質問你自己,麗莎公主,你身為宴席的主人,整整遲了兩盞茶的時間,這是你的待客之道?”
“北魏人從不講究這些繁文縟節。”
葉麗莎面部改色地道。
“既然不講究,你管她們是在打牌,還是在喝茶,反正都乖乖在這兒等著你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五公主伸手一指,立刻有丫鬟上前來奉茶。
看著她這副面不改色懟回來的模樣,葉麗莎暗自咬牙。
這個五公主肯定是背後有人指點,明明之前幾日,在宴席這事兒上,已經被她煩得不堪其擾,眼看就等著今日撕破臉皮了。
萬萬沒想到這會兒竟然還穩得住,甚至能順著她的話借力打力。
葉麗莎眯起眼睛,視線自然投射到跟著五公主一起進來的兩個女人身上。
這兩人都梳著婦人髮髻,仔細看還有兩分相像。
她仔細辨認了一番,終於認出這是一對溫家女。
葉麗莎十分記仇,之前宮宴她被五公主和溫博翰聯手摺了面子,回去之後立刻派人調查。
甚至都搞來了相關畫像,其中她對溫明蘊的印象最深。
畢竟既是溫博翰的小女兒,又是五公主的手帕交,想不記得都難。
“五公主說得對,不過這宴席是我邀約的,這主位也該我坐吧?”
葉麗莎揚了揚下巴。
“你坐唄,除了我坐的位置,你隨便坐。”
“娉婷公主莫說笑了,你坐的位置便是主位。”
葉麗莎緊緊相逼。
“啊,那真是對不住,這是我的府邸,我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五公主毫不退讓。
葉麗莎心底的厭煩已經達到最高點,這要是在北魏,沒有幾個女人敢這樣和她說話。
但凡冒犯她的,都被她砍了。
可是這裡不是北魏,她就算要發難,也不能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當藉口。
“行,那你慢慢坐著,別攪了大家的雅興。”
葉麗莎眼珠子一轉,腦子裡已經湧起計劃來。
她一咬牙,將刀從木頭裡拔了出來。
“我是北魏人,不知道你們大燁朝貴女的宴席怎麼玩兒,不過客隨主便,既然是我舉辦的宴席,自然是跟著我的規矩走。方才我與這三位姑娘約定,贏的人掀桌,輸的人被毀容。我僥倖贏了,桌子已經掀了,如今也該你們兌現承諾了。”
葉麗莎邊說邊舉起手中的刀,對著三位姑娘的臉指了指。
“什麼?北魏公主,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還一局牌都沒打過呢,況且您的賭約我們也未曾答應。”
那三人都是面色慘白,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完全是葉麗莎的一意孤行。
“誰和你們說是打牌了?我方才明明約定的是眨眼次數,我眨眼比你們多,自然就贏了。”
“你沒有提前說清楚,也沒人答應你啊!”
哪怕是教養極好的姑娘,此刻都忍不住開口了,語氣十分糟糕。
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呵,那沒辦法,誰讓你們蠢呢。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本公主親自來?”
她說完,就將自己手裡的刀往前一拋。
瞬間那把刀就落在桌上,利刃冒著冷光,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膽寒。
那三個姑娘更是齊齊後退兩步,紛紛抬手捂住自己的臉。
這個北魏公主好霸道,一上來就要毀人家的臉,而且還連像樣的理由都不找,純粹就是碰瓷來的。
溫明蘊皺了皺眉頭,葉麗莎這種人,是她最討厭的型別。
既蠻不講理,還要所有人都順著她,漠視生命,漠視規矩,從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慢。
拜託,北魏這幾年日子過得好,就是靠搶劫大燁搶來的,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
五公主瞬間皺眉,馬上就要發火,卻被溫明蘊攔住了。
她俯身給五公主倒了杯茶,輕聲道:“娉婷,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嗎?”
五公主眨了眨眼,腦海裡立刻響起她之前叮囑過的話。
“娉婷,在面對葉麗莎的時候,你不要想任何的國家大義,這毫無關係。你只管想著,這是公主之間的爭風吃醋,爭奇鬥豔,就算北魏使團找上門來,那也不可能抬高到國家層面。”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