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感興趣就行。關照他,這個顧客想在會晤時檢查一件這批貨的樣品,如果符合要求,就將定下價格和交貨細節。週末以前我再用電話通知你我在哪裡,何時能來看看你和他。清楚了嗎?”
“沒問題,”馬克說,“我過兩天就去辦這件事,約好一個有待今後確定的會晤時間,但一定放在下週末。”
他們在互致問候後結束了通話。
下午2 點半時,馬賽來的電報到了夏農的住所,電報上有一個法國人的姓名和住址。朗加拉蒂說,他將給那人通個電話,以私人的名義向他推薦一下夏農。電文結尾時說,關於聯絡海運出口代理商一事正在著手進行,他希望五天內能將姓名和地址通知夏農。
夏農拿起話筒要通了皮卡迪利廣場法國聯合航空運輸公司駐倫敦辦事處的電話,預訂了一張星期日午夜從巴黎布林歇機場飛往非洲的班機票。另外,他還預訂了一張英國歐洲航空公司明天,也就是星期六早晨飛往巴黎的頭班機票。將近黃昏時,他用現金支付了這兩張機票的錢。
他把從漢堡帶回來的2000英鎊現金裝進一個信封,塞入手提箱底部的襯墊裡。因為大體說來,英國財政部駐倫敦機場的代表們,不贊成英國公民攜帶超出規定的25英鎊現金、300 英鎊旅行支票的錢出國遊玩。
午飯剛過,詹姆斯·曼森爵士便把西蒙·恩丁召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已看完夏農的報告,並且欣然為夏農執行計劃的速度感到驚奇,夏農提出的這個計劃已經比原定方案提前12天了。他已看過賬單,對所有的開支都表示同意。更令他高興的是馬丁·索普打來的長途電話,後者昨晚花了半夜時間和今天幾乎一個上午與一個保險業經紀人一道辦事。
“你說夏農下週大部分時間都將在海外嗎?”當恩丁走進辦公室時他問。
“是的,詹姆斯爵士。”
“好。有一件事遲早總是要辦,也許還是該現在就辦好。去找上一份我們公司標準的僱傭合同,就是我們用來僱傭非洲代理人的那種,把曼森公司的名字貼蓋上紙條,在上面填好博馬克公司的名字,然後為公司駐西非代表安託萬·博比簽訂一個為期一年、每月薪金500 英鎊的僱傭合同。搞好後拿來給我看看。”
“博比?”恩丁疑問道,“您說博比上校?”
“正是此人。我可不願讓贊格羅未來的總統從我手裡滑掉。你下週就動身,去科托努拜訪一下這位上校,對他說你就是博馬克貿易公司的全權代表,由於公司對他的才智和辦事能力印象極深,因而願意聘請他作為公司的西非顧問。別擔心,他決不會過問博馬克公司是怎麼回事,更不可能理會你是不是這家公司的代表。如果我對這種傢伙沒有看錯,那他肯定會對這筆可觀的工資垂涎欲滴,假使他眼下手頭拮据,更會欣喜若狂。
“你要對他說清楚,以後會把他的職責告訴他的。目前對他惟一的要求是:今後三個月內,或者直到你再次登門拜訪前,他都必須一直待在達荷美的家中,不許外出。告訴他,如果他能遵守這一條件,將來還會再給他一筆獎金。對他說明,給他的工資將會兌換成達荷美法郎直接匯往他在當地銀行的賬戶。決不能給他任何硬通貨,以防他利用這些錢溜之大吉。最後一點,合同弄好後影印一下,你去見他時只帶影印件,這樣也就看不出原件上剪貼公司名稱留下的痕跡。至於合同上的日期,一定要設法使年份的最後一個阿拉伯字看上去模模糊糊,你親自動手把它搞上個汙點。”
恩丁領悟了這番指示後,走出了上司的辦公室,著手去搞一份偽造的、供安託萬·博比上校在場情況下籤訂的僱傭合同。
那個星期五下午4 點剛過,索普從肯辛頓那座陰暗的古宅裡走了出來,帶著四份由麥卡利斯特夫人親筆簽名、巴頓太太連署的股票轉讓契約和一封信。這位老太太在信中指示她在敦提的事務代理人達格利什先生,在索普拿出這封信證實了自己的身份並繳上相應的銀行支票後,把股票證券轉交給他。
四份股票轉讓契約上接受人的姓名都空著未填,但麥卡利斯特夫人沒有注意到此事,她當時正為巴頓太太可能會收拾行裝離她而去緊張得心緒不寧。索普打算馬上就在空白處填上代表亞當斯、鮑爾、卡特、戴維斯行事的茲溫格利銀行。他準備下星期一去蘇黎世,等到蓋上銀行大印、有了斯坦霍弗博士的連署簽名後,一切就算大功告成了。然後,他再從這四位股票接受人的賬戶上各提取一張可買博馬克公司百分之七點五股票的保付支票帶回倫敦。
詹姆斯·曼森爵士以每股2 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