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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願服役將使孩子們離開購物中心,走上街頭。這將推動符合服役資格的孩子的父母把政治看做並非施捨權利的機制。這樣一來,國會議員為了保住席位,會重新確定自己在戰時的責任,不再僅是為白宮提出的支出提案蓋橡皮圖章。透過這種方式,徵兵制能夠復興美國*,恢復相互制衡的政府體制,限制佔據行政部門的好戰分子。

對那些有道義考慮的人來說,徵兵制能夠確保戰時犧牲人員的平等分配。農村人口、有色人種、新移民和工人階層不再是軍人的主要組成部分。有了徵兵制,政治精英和富裕家庭的子女將再次分擔應該分擔的責任。享受美國生活方式的人都要獻身國防,協助駐守更多遙遠的帝國邊疆。也許某一天,《標準週刊》、《國家評論》和《新共和》的編輯部員工也有機會服役,畢竟這些雜誌總是為軍事幹預辯護,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前途。

改造軍隊,打“小規模戰爭”,授予將軍更大權力,再次建立士兵與公民的聯絡,這些想法在表面上都具有一定吸引力。但是,經過更細緻的分析後發現,每個想法都有巨大缺陷。它們都是從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中吸取的錯誤教訓。

帝國的“小規模戰爭”

首先,“小規模戰爭”的顯著特點不在於範圍和持續時間,而在於戰爭目的。大國發動“小規模戰爭”不是為了自我防禦,而是為了控制外國人民。給一項行動冠以“伊拉克自由”或“持久自由”的名字,不會改變這個現實。歷史上,“小規模戰爭”就是帝國戰爭。美國現在進行的戰爭也毫不例外。

在“9?11”以來重新發現“小規模戰爭”的過程中,美國軍官們還在軍事文獻中發現了一個相關的傳統。三個書名主導著這一新的“小規模戰爭”準則。頭兩個來自法國:羅傑?特林奎爾(Roger Trinquier)的《現代戰爭》(Modern Warfare,1964年)和戴維?格魯拉(D*id Galula)的《反叛亂戰爭》(Counterinsurgency Warfare,1964年)。這些由法國職業軍人撰寫的著作綜合了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軍隊痛苦經歷中得到的結論,先是在印度*,後來在阿爾及利亞。第三個書名來自美國人:美國陸戰隊的《小規模戰爭手冊》(Small Wars Manual),出版於1940年,編錄了美國陸戰隊20世紀前30多年時間在加勒比海巡邏的經歷。

這三部著作的共同點是它們的帝國背景。拿兩本法國著作來說,它們描述了拒絕給予被統治人民自決權的努力,但這種努力最終失敗了。法國軍隊有兩項使命,一是將印度*重新納入帝國版圖,二是維持殖民統治下的阿爾及利亞(90%人口是*語人口和穆斯林)是宗主國法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虛假說法。這兩項努力都以悽慘和恥辱的失敗而告終。

對美國來說,這個問題有所不同。美國對佔領中美洲和加勒比殖民地沒有特殊興趣。它尋求的是秩序和准入權,賦予海軍陸戰隊的使命,是在遵守華盛頓和華爾街制定的行為規範的同時,確保馬那瓜和聖多明各等地的穩定。參加過這些行動的海軍陸戰隊少將

斯梅德利?巴特勒(Smedley Butler)曾標榜自己是“資本主義的匪徒”。人們不必像他說的那樣極端,就可以知道美國的目的在本質上也是帝國性的。法國尋求建立明明白白的帝國,而美國使用的方法不太直接,滿足於不太正式的安排。

軍隊重新對這些論述“小規模戰爭”的經典著作感興趣的背後,是預設現在預示著未來。在職業軍人中間,這種反思傾向顯然已經無法抗拒,他們認為下一場戰爭會酷似剛剛結束的戰爭,或者酷似正在進行的戰爭。1991年,高階軍官們(不僅限於科林?鮑威爾將軍)確信“沙漠風暴行動”揭示了戰爭的未來。但是,他們錯了。到1999年的時候,許多像威斯利?克拉克將軍這樣的人認為,轟炸科索沃的“盟軍行動”提供了未來行動的模板。但是,他們又錯了。五角大樓的高層領導人沒有因這些誤判而卻步,他們今天依然凝視著地平線,看到更多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遭遇到的那種武裝叛亂。

確切地說,如果新任美國總統認同喬治?W?布什的帝國野心,也就是說,如果美國在21世紀前30年依然致力於在大中東地區實現20世紀前30年在加勒比地區的作為,那麼極可能出現一個、兩個甚至更多伊拉克。在那種情況下,改造美國軍隊專門從事武裝調停、維持和平與國家建設(實施帝國統治的當代委婉說法)才“確有意義”。

可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