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們。巴提斯特稱,拉姆斯菲爾德身邊是一些“與他志同道合、對他百依百順的下屬,他們沒有把握住戰爭原則的重要性、伊拉克的複雜性和戰爭的人道層面”。這個局面的後果大體上等於謀殺。“軍隊與敵人直接交鋒時”,拉姆斯菲爾德“卻束縛了指揮官們的手腳”。
這就是從伊拉克和阿富汗得到的第二個主要教訓,這個教訓迎合了巴提斯特等牢騷滿腹的軍官們,迎合了急於讓布什政府承擔任何過錯的*黨人,也迎合了曾經傲慢地倡導戰爭、現在卻急於擺脫責任的新保守主義者。文官傲慢和誤判的補救方法非常明顯:它需要把文官與軍官之間的平衡轉向有利於將軍們,解除對高階指揮官手腳的束縛。。 最好的txt下載網
吸取的偏偏都是些錯誤的教訓(6)
從這個角度看,由伊拉克和阿富汗得到的最重要教訓,是必須授予職業軍事人員更大的權力。2007年戴維?彼得雷烏斯(D*id Petraeus)接手伊拉克的時候,正是事先觀察這個教訓如何破產的良好時機。這時候,從布什總統到國會的普通職員,都在屏息靜氣地等待戴維?彼得雷烏斯將軍制定出對伊拉克的基本政策。
還有第三個角度,即將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失敗歸罪於士兵與社會之間的關係問題多多。根據這種觀點,*F本身就是個問題。軍事歷史學家阿德里安?劉易斯(Adrian Lewis)評論道:“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及原子彈發明之後,美國戰爭行為最重要的轉型不是技術上的,而是文化、社會和政治上的,即將美國人民剝離到戰爭行為之外。”直到“9?11”之後,當布什政府在多條戰線發起戰爭之後,這一轉型的意義才徹底顯現出來。
依靠志願職業軍人實際上給軍隊總體規模設定了上限。自願入伍的新兵數量必定有限。漫長的戰爭降低而非提高了志願當兵的集體意向。如果可以選擇,多數年輕的美國人會選擇其他機會,而不是應徵入伍。總統向有色人種發出的號召不管多麼熱誠,公關活動不管設計得多麼巧妙,薪水獎金不管多麼慷慨,要扭轉這種不願當兵的傾向都是不可想象的。
而且,由正規兵員構成的軍隊在一定程度上已經不是人民的軍隊,人民對如何使用軍隊沒有多大發言權。實際上,職業軍隊已經成為總統帝王般權力的延伸。部隊何時在何地打仗,都由總司令決定。
最後,依靠職業士兵抽走了公民義務這個概念的核心內容,使廣大公民不再負有獻身國防的義務。越戰之後取消徵兵制對消除那場衝突導致的分裂毫無幫助,相反,它使軍隊與社會的隔閡合理化了。就像修剪草坪、擦洗餐桌一樣,為維繫美國生活方式而打仗犧牲成了美國人花錢讓別人代勞的事情。
於是,伊拉克戰爭的第三個教訓主要是有必要修補軍隊與社會的關係。一個途徑是徹底廢止*F。相對於依靠職業軍人,或許恢復公民士兵傳統才有意義。
恢復這一空洞傳統的建議肯定讓人想起重新建立某種形式的徵兵制。為了替代以個人選擇原則為基礎的制度,那些對*F不滿的人倡導一種建立在強制服役基礎上的制度。
這種制度的好處並非微不足道。在一定意義上,伊拉克和阿富汗暴露了依賴小規模職業軍隊所帶來的行動、政治和道義問題,而徵兵制好像提供了一種緩解這些問題的方法。
對那些擔心現有軍隊戰線太長的人來說,徵兵制提供了一種擴張機制。軍隊規模可以增加兩倍,基本上恢復了冷戰時期的建制,限制地面戰的人員短缺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像參議員麥凱恩和許多新保守主義者設想的那樣,對伊拉克的軍事介入維持10年或20年,甚至一個世紀,就成了可行的建議。
戰爭設計者再也不需要拆東牆補西牆,為支援A戰事(伊拉克)而犧牲B戰事(阿富汗)了。五角大樓已不再是隻派遣區區3 000士兵增援伊拉克或再派幾千人赴阿富汗,而是隻要需要,就可以增派幾十萬士兵,於是“增兵”這個概念就有了全新意義。“伊拉克自由行動”的問題是“戰地士兵”太少、無法完成佔領和重建嗎?重新設立徵兵制,這個問題就消失了。建立大規模軍隊甚至可以讓美國復活“溫伯格–鮑威爾學說”,再次強調“壓倒性力量”。
儘管伊拉克戰爭顯然不受歡迎,但仍缺乏有政治意義的反戰運動。對那些為此感到困擾的人來說,徵兵制的吸引力各有不同。一些政治活躍分子期望伊拉克戰爭時代的徵兵制能夠起到越南戰爭時期徵兵制的作用:掀起大規模抗議、改變政治動力,並最終阻止任何缺乏廣泛民意支援的衝突。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