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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呢,蓬佩先生。”

蓬佩想用他不謹慎抽出的豬刀進行搪塞,但是,因為他不能作出自圓其說的解釋,他立在子爵面前,帶著被懷疑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而扔掉箱子的委屈。

卡諾爾極力調解道:

“好!好!好!事情已經清楚了,把這個箱子拴上吧。喂,卡斯托蘭,幫幫蓬佩先生,你怕強盜,蓬佩先生,是對的。箱子很重,很容易被人家搶走。”

“別開玩笑,先生,”蓬佩哆嗦著說,“夜裡的一切玩笑都是雙關的。”

“你說得對,蓬佩,你總是有理。”卡諾爾繼續說,“因此,我願作你與子爵的護送人,又增添兩個人對你們不會沒用。”

“那當然!”蓬佩叫道,“人多就意味著安全。”

“而你,子爵,你對我主動效勞有什麼想法呢?”卡諾爾問。他同時看到子爵對他的主動貼近不如蓬佩更充滿熱情。

“我,先生,”子爵說,“我知道你一貫樂於助人,對你表示真誠的感謝,但是我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我怕打擾你。”

“怎麼!”卡諾爾看到在金牛旅店裡的爭鬥,又要在大路上開始,便失望地說,“怎麼,我們不走同一條路?你們不是去……”

“去尚蒂利,”蓬佩一想到沒有別的旅伴,只與子爵結伴繼續趕路,就嚇得渾身發抖,於是急忙搶著說。

至於子爵,他顯然焦躁地揮了揮手.如果是在白天,就會看到他氣得滿臉通紅。

“唉!可是!”卡諾爾佯裝沒有發現子爵拿眼睛狠瞪可憐的蓬佩,叫道,“唉!可是,尚蒂利正是我走的路。我要去巴黎,我,或者確切地說,”他笑著補充道,“聽著,子爵,我沒有什麼事可幹,不知該去什麼地方。你去巴黎,我也去巴黎;你去里昂,我就去里昂;你若去馬賽,我也很久以來一心想看看普羅旺斯,就到馬賽去;你去斯特內,國王陛下的軍隊在那裡,我們一起去。儘管我生在南方,但總是偏愛北方。”

“先生,”他大概被蓬佩的行為激怒了,口氣堅決地說,“難道必須對你明說嗎?我在旅途中不要旅伴,辦點重要的個人私事,有極嚴肅的理由。請原諒,如果你堅持,就是強加於我。很遺憾,我不得不對你說,你這樣做會對我辦事有妨礙。”

卡諾爾現在仍把那隻小手套藏在胸前的外衣與內衣之間,只要一想到這個,脾氣暴烈的男爵,加斯科尼人那種火性就很難不爆炸。然而,他將自己控制住了。

“先生”,他更嚴肅地說,“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一條大路主要屬於某個人,而不屬於他人。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人們甚至稱大道為官路,足以證明陛下的臣民們都具有使用官道的同等權利。因此我在官道上走,並不想打擾你。我甚至還能對你有所幫助,因為你年輕、體弱、自衛能力不強。我不相信自己的樣子象個劫路的。不過,既然你表明了態度,我就只好怪罪自己的臉長得不爭氣。請原諒我令你討厭,先生。我很榮幸地對你表示稱頌。祝你一路順風!”

卡諾爾彬彬有禮地演了這一幕。他前額闊平,滿頭烏髮,戴著一頂大氈帽,令子爵動心的主要不是他的態度,而是他的傲氣。他正如我們所說的那樣離開了,卡斯托蘭堅定地隨著他走了。停在路另一邊的篷佩,氣得出粗氣,能把路上的石子吹裂。可是,子爵經過一番考慮之後,卻拍馬去追趕卡諾爾。卡諾爾佯裝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子爵走到卡諾爾跟前,十分清楚地叫了一聲:

“卡諾爾先生!”

卡諾爾抖了一下,轉過身來,快活得渾身顫抖,好象最美妙的音樂鳴響起來為他合奏。

“子爵!”他說。

“聽著,先生,”子爵用溫柔纏綿的聲音說,“我的確怕物件你這樣的貴人失禮。請原諒我的膽怯。我的父母由於很愛我,所以對我管教得很嚴厲。我對你再次請求原諒,我從來沒有想冒犯你,為表明我們真誠和解,請允許我與你們一起同行。”

“怎麼!”卡諾爾叫道,“我願一百次,一千次與你同行!我沒有生氣,我,子爵,證據是……”

他向子爵伸出手,滑進他手中是一隻嬌小、輕柔和畏縮的手,好象是小麻雀的迷人爪兒。

這一夜的下餘時間,男爵滔滔不絕地窮聊。子爵總是耐心聽著,有時笑一笑。

兩個男僕跟在後面。蓬佩向卡斯托蘭解釋科比戰役為何在勝利在望時竟遭到了失敗,如果他們在上午召開的參謀會議上把他叫去的話,那就會取勝了。

“可是”,子爵對卡諾爾說,“到天亮時,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