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是為了你的病能儘快痊癒,你小心眼了不是?”澤臨一點也溫柔地反駁了她,獨斷專行,這件事還就板上釘釘了。
最可惡的是,上官譽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澤臨相信她正在病中房事需得節制,說為了她早日康復,他又氣血太旺,所以這段時間保證要與她分房而睡。澤臨居然聽信了,這半月一來硬是忍著沒有來糾纏笉羅,氣得笉羅天天對他摔杯碗。
她也不是真的呃,想著要做那件事,只不過過去自己千方百計防著他不讓他近身,這人不聽,現在卻這麼聽上官譽的話,又聯想到他是那黑紗美人,心裡就憋悶狠了,就忍不住地想要發火!
上官譽無視她眼中的冰凌,還在一旁火上澆油道:“是了,最近下的藥有些重了,笉羅的脾性有變得有些焦躁,澤臨你切莫要怪罪她喲,等她不用服藥了也就好了。”
好啊,你還敢怪罪我?真是惡人先告狀啊,黑紗美人,你給我使陰的,當我是小白麼,太過分了!笉羅心裡發悶,又使不出氣力,只能可勁拿手邊的東西出氣。這回澤臨倒是真的好脾氣,一點怪責她的意思都沒有,但這份體貼卻更是增添了笉羅的怒氣,偏偏看著他溫柔相勸的模樣又不好再發火,只能堪堪將怒火往肚子裡咽。
她如今下地不得,哥哥那邊的事情不知道進行的如何,到了什麼階段,現在不能與那邊通氣,如果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怎麼辦?
自己,自己陷在這樣的境地裡,根本沒有辦法全身而退!還有這個上官譽,肯定與連霜月一樣狼子野心,把他們兩個留在澤臨身邊,她又怎麼放心收手?
想不出法子,卻聽見澤臨在一邊勸說自己:“好了笉羅譽說的話有理,他來了之後你的病不是好多了嗎?你看,今天都有力氣打我了,乖那間屋子我看過,挺好的,每日陽光都能照在院子裡,去那兒住對你的病有好處你想銃兒了,告訴絳夜一聲便好他會抱過去給你看的。”澤臨坐在床邊,邊說邊把笉羅縮回去的手攥進掌心,又極有耐心道:“我每日忙完公務就去看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我任性?是你太笨,被上官譽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自從他來了之後,你什麼都要問他的意見,還口口聲聲叫他譽?這麼親熱做什麼,你們是至交好友是不是,你很相信他是不是,別到時候被人騙得性命堪輿了還不知道?!
笉羅暗自怨懟,低頭生著悶氣,想了想還是發作不了,只能繼續強迫自己壓下火氣。對於上官譽這人,她還是得自己找機會問清楚他的目的。
半晌,她咬牙低聲道:“好,我搬住哪兒不是住,都是一樣你們都是為了我好嘛,我聽話行了吧銃兒給乳孃帶著我不放心,現在他也大了,正是學說話的時候,還是澤臨你帶在身邊吧好不好?”
故意將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拉長拉低,有幾分央求的味道。
澤臨牽起嘴角,執起她的手在唇邊吻了吻,笑:“是,為夫的遵命。”
這一聲喊出口,儘管近來聽到這兩字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但笉羅仍舊還是紅了耳根,偷偷瞥了上官譽一眼。
他面色不改,卻還是略顯迴避地偏過頭去。
這倒讓笉羅覺得稍微舒坦了些,立馬起身收拾東西,一腳把澤臨踢開,嗔怒道:“去,與曾夫子商討治國良策去吧,這兒不用你了!上官譽留下就行了”
上官譽對澤臨點頭,澤臨摟過笉羅親了一口,才笑盈盈地出了門。
等他走遠了,笉羅停下手,不再裝模作樣,一屁股坐在臥榻上,懶洋洋對他掀起眼皮,笑了笑:“上官先生,你的醫術的確高明,表面看來我已然好了,但就是精神不濟,每夜咳嗽你這樣吊著我的命,又背地裡下毒藥,就不怕時間長了被澤臨看出個所以然來嗎?”
“喲,看不出你還懂藥理?既然知道我下了毒,你還一滴不剩地喝了它,這般膽色還真令人佩服。”上官譽皮笑肉不笑地坐在她對面,伸手給自己沏了杯茶。
“我只是相信你不會殺我罷了,這點毒若我想解,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只是,我現在還不想與你撕破臉但我勸你不要太低估了澤臨,他遲早會察覺出問題的。別以為你每晚在院子裡搗鼓的那些事沒人知道,我都知道絳夜和紫月就更清楚了。”冷然地睥睨他,笉羅的臉上顯露出一層層駭人的厲色。
上官譽不以為然地端起茶杯走過來,道:“我不過是在訓練信鴿,它們是我從家中帶來的,因為父親年邁,朝中之事他如今應付起來已是相當吃力,我不過是與家父通傳訊息,原本就不怕被人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