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禮貌,雖然說得都是真話,但未免不好讓人接受吧等等這人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什麼叫只能好一半?才兩年不見,你該不會變成庸醫了吧?當初要你跟著我走你不肯,非要在宮裡做什麼侍從官我不管,你得讓他三日之內活蹦亂跳起來!”
笉羅在心裡叫好:對,不能對這種人客氣!但是澤臨哪,如果他真是庸醫,還是不要讓他治了吧其實我只要恢復每日練功兩個時辰,很快就能好了,但就是怕被你發現
“你當他是條魚呀!給多點魚飼就能跳起來?”這人果然不是個好對付的,嘖嘖,好討厭,嘴巴這麼毒。
“上官譽,我是讓你來給笉羅治病的,不是讓你來這兒跟我吵架的!”澤臨毫不猶疑地反擊回去。
“是啊是啊,可剛才是誰把我忘在腦後的?本來一進門就該讓我給她看病的,是你耽誤了你小情人的病,怪得了誰?”
這個叫上官譽的男子竟然敢跟澤臨對罵?什麼叫做小情人,我是他即將過門的夫人!噗,笉羅想到這兒又忍不住埋怨自己不知羞臊,心裡頓時有些不悅,想睜開眼,但眼皮卻發沉得很,這會兒倒是怎麼也睜不開了。不一會兒,就又聽見上官譽對澤臨說:“先針灸吧,針灸完了我給她開一副藥方,吃幾天試試,不行再想另想辦法”
“你最好是有辦法,不然”澤臨語帶威脅,但聽上去並沒有威嚇的意思。
上官譽不耐煩道:“知道知道,你先出去吧,吃飯休息怎麼都好!等我給你小情人針灸一個時辰,之後你再進來!”
笉羅在心裡喊:不要,你給我滾出去才對,我才不要你治呢!澤臨別聽他的!
“好,那你小心點,別把她扎疼了,否則我可唯你是問!”澤臨低聲囑咐著,看了笉羅一眼,轉過身,還真的出門了。
笉羅在心裡罵人:澤臨你這隻豬,聽不到我喊你別走嗎?
額頭卻被一股涼涼的觸感給驚得一顫,片刻,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說道:“笉羅,數月不見真是有些想念啊。”
一個驚雷在腦袋裡轟然炸開——這是誰?這個聲音莫不是完了,是那個黑紗美人!
“你醒著卻睜不開眼,沒有力氣說話對不對?”上官譽低聲笑著:“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既然是澤臨親自請我來給你診治,我自然不能敷衍但是,你也別想將我是蒙面黑紗人的事情告訴他他是不會相信的,我這變換嗓音的本事是一位世外高人教的,家裡人統統都不知道。即便是澤臨那麼聰明的人,也聽不出什麼破綻。再說我與他幼年就已經相識,他更是將我引為知己,如今我還是座上之賓,是他的謀士當日那兩次,我都有不在鑄鉞谷的人證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對他吹枕邊風,不然我們真會不小心扎錯某個穴位喲,笉羅”
你究竟想幹什麼?對澤臨,對我你究竟有何企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笉羅在心底低吼著,但正如他所說,此刻自己的小命握在他手上,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上官譽,你最好不要傷害澤臨,否則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48誘惑迷局
轉眼,上官譽來到鑄鉞谷已一月有餘。
這一下,除了有一個來歷不明讓笉羅很是憂心的連霜月,又多了個讓她煩心的黑紗美人。這兩個人雖然身份看起來都是明明白白的,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笉羅心裡清楚,他們與自己一樣,接近澤臨的目的也絕非單純。
澤臨也不知是什麼災禍體質,偏偏遇上他們三個,同時算計著他,他自以為得到了笉羅的真心,是上官譽最好的朋友,是連霜月臣服的主子,實際上這三份情意中又有哪一份是真正經得起考驗與琢磨的?
笉羅一醒來就哀嘆一聲,澤臨呀澤臨,你的聰明狡黠是不是用到了刀口上呢。
這谷內天氣與谷外相比,要溫煦了許多,然而因為靠近夙河,三郡在這個時節已經變得十分寒冷了,即使谷內豔陽高照,屋子裡頭還是相當潮溼的,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尤為如此。
上官譽找機會對澤臨相信說明了一番,說笉羅此時的身體最忌諱被寒氣侵蝕,建議他給她找一間朝陽的屋子來修養。澤臨一向相信這個朋友,對他的醫術也是深信不疑,毫不遲疑地就命人四處尋覓,收拾出一間最適合她養病的屋子。
這幾日喝藥喝到麻痺的笉羅聽說要遷到匡富府邸之外居住,一抬頭便橫了上官譽一眼,沉下臉道:“我不搬,這治病吃藥都是你們說了算,現在又是意欲何為?我的病又不是瘟疫,莫不是,你們想把我與其他人隔離起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