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會驅魔大師,隨後,視線又望向安平侯夫人,沉默不語。
聽竹小心翼翼的問道,“郡主,拿這些金子,是想要做什麼嗎?”
“嗯,難道你不覺得,有錢能使鬼推磨麼?”
江雪玥輕描淡寫的道,眸中的神色卻是閃爍不定。
“如果,那位大師一直說,母親的院裡有鬼,而且就躺在母親的身旁,時時刻刻盯著她看,不知道母親,是否會驚嚇過度,重病一場……”
聽竹登時就張大了嘴巴,良久之後,她才緩緩點了點頭,眸色崇拜。
“郡主,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是啊。
如果,郡主能夠用金子,將那個驅魔大師收買了的話,到時候,郡主想跟安平侯夫人說什麼,就說什麼。
神鬼之事,向來都是子虛烏有。
安平侯夫人偏要說有,那就給她有。
郡主若是能,藉機嚇唬嚇唬她一場。
屆時,就算不能把她嚇得傷殘致死,亦能將她嚇得重病臥榻,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可謂是,好謀算。
……
…………
等了驅魔大師一會,法事還沒有辦完,江雪玥似是沒有耐心的,捂著唇便又回了院子。
臨走前,她吩咐聽竹,待法師做完法事之後,便將他帶到院內來,她要獨自,與他談個條件。
聽竹忙應好。
江雪玉與安平侯夫人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在江雪玥回了院子後,有一個身著淺綠色衣著婢女,走上前。
與江雪玉附耳,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見江雪玉點了點頭,隨後,朝女子柔柔一笑,揮手示意她退下。
聽竹心思不多,也只敢在院外旁看著,不敢走上前。
江雪玉的餘光,瞟向了她,視線定定的落在她身上一秒,有些揚唇,笑道。
“孃親,魚兒好像,快要上鉤了……”
江雪玥走後,安平侯夫人的神色斂了斂,鳳眸冷意蔓延。
“她的膽子還真大,竟敢裝神弄鬼來嚇本夫人!”
江雪玉唇角微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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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素來都是清清淡淡的,不拒人於千里之外,卻也靠近不了分毫。
“也只是雪玉的猜測罷了,畢竟,這世上沒有真的鬼,只有,來者不善的人。”
安平侯夫人冷冷的哼了一聲。
“多虧有你點醒我,昨夜我看她知道的很多,還真的是作了真,卻是忘了,她女兒曾經也是有過記憶的。
倘若,她女兒根本不曾失去過記憶,那,我自當上報皇后娘娘,不能再繼續留著江雪玥,胡作非為了!”
江雪玉只是笑笑,並不應話。
安平侯夫人卻是越想越氣。
倘若昨夜,當真不是冷華蘭,而是江雪玥的話。
那她昨夜,便是被江雪玥當猴一般耍。
想想都來氣。
她望著不斷動作的驅魔法師,眼神陰冷嚴厲,從她喉間裡發出來的聲音,咋一聽,竟比昨夜那抹白影詭異的笑聲,還要陰森恐怖些,令人心驚膽顫。
“若她當真是拿錢,去收買法師,繼續讓本夫人慌著亂著,還如此惡毒的,想要本夫人大病一場,性命堪憂的話,本夫人,決計不會饒過她!”
五王容安聞訊,立馬喚上代史李初然,一同趕了過來。
畢竟,是他的心上人的母親撞邪了,他若還想抱的美人歸,自然該在安平侯夫人面前,多加表現。
會喚上李初然的原因,是因為,李初然能幫他想對策,替他解決很多棘手的問題。
而,安平侯夫人與後宮之主的關係不錯。
知她出了大事,便遣人來看看,回報之後,覺著事態有些嚴重,畢竟那個鬼,是她當年的貼身婢女,便想遣人,一直跟進此事。
太子容堇毛遂自薦,自行來了安平侯府,瞧瞧此事究竟是真,還是假……
若此事是假,他又睿智,能看出什麼不同來,而後揪出幕後黑手,給安平侯夫人壓驚報仇,已算是好事一樁。
若此事是真,他乃未來儲君,真龍天威,哪個妖魔鬼怪不長眼,敢往他身上撞去?!
法事做完後,聽竹領著驅魔大師,往江雪玥指定的位置走去。
推開房門,聽竹瞧見江雪玥,正悠閒自在的喝著茶水,不由笑道,“郡主,大師來了。”
江雪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