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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節目單隨之飄落,無聲地掉在身後。

梁芝潔蓄著的淚也滾落下來,她真的是在發抖。

“多麼想我認錯了人……原來真的是你!”梁芝潔的話重如千斤,字字說得很慢很沉,“多麼想這是一場夢,但你真的就站在了我面前。你假裝不認識我多好,讓我不後悔來到這裡……”

“我,我,……”林易渺不知道說什麼了,“潔,你在哪裡……”

“大家都以為你不在了……你卻在這裡。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你讓我好失望,不,你是讓大家絕望……你太不珍惜了……我太不懂你了……”梁芝潔梗咽道。

“我說過,我只在乎你。你走了,連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什麼對我都失去意義了,沒有意義了……你沒有把我的話當真……”林易渺用手背抹了把眼淚,他最恨的就是自己愛哭,那些不盡的眼淚總是在關鍵時刻來打岔,阻礙了他的表達,沒有讓他把最想說的話說清楚。

“我只是為了讓你學有所成,成為那裡的姣姣者而不是落魄者。你把自己給毀了,把我的希望也毀了,可憐我的一片苦心。”梁芝潔的雙眼已經黯然失神,她沒有再看林易渺的眼睛,把目光移到了地板上,“早知今日,你我又何必當初。”

黃麥麥見狀與後臺演員們都擁到他們旁邊。

林易渺說:“你不相信我,沒有等我……”

梁芝潔說:“還要我怎麼說,你應該有更高遠的理想……”

林易渺說:“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的……”

梁芝潔說:“想不到你比我還脆弱,把自己毀了……”

黃麥麥插嘴說:“渺渺可沒有毀掉自己,他在這裡做得很好……”

林易渺把黃麥麥一推,瞪著眼對她說:“不關你的事,走開!”

黃麥麥被推得後退了兩步,氣惱地指了指身後那些準備表演《荷花度母》的演員們說:“你快上場了,快去準備!”

林易渺把手一掀說:“我不出場了!”

梁芝潔看了黃麥麥一眼,輕搖著頭對林易渺說:“你主持得再好,也辜負了好多人……辜負我了。”

林易渺強吞著淚水,苦澀地說:“我知道,這都是為了忘記你。世上沒有人負我,只有我負別人,永遠都是我的不對……潔,現在過得還好嗎?”

梁芝潔面色憂鬱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到地上,說:“你都這樣了,我好得了嗎?只怪我一時心軟,害了你,毀了你。我不該責備你,錯在我,是我害了你……”

林易渺一把抓住梁芝潔的手捧在臉龐前,說:“不,我知道是我錯了。但我不能後悔了……”

梁芝潔抽出手說:“都怪我心太軟了。多想這是一場夢……你不要恨我。”

黃麥麥過來拉住林易渺的胳膊焦急地催促道:“別說了!上場了,不然要冷場了!你千萬別砸場呀!”

林易渺接過黃麥麥遞來的紙巾。飛快地擦乾了眼淚,控制著自己的哭腔對梁芝潔說:“潔,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來。等我!這次,一定要等我!”

林易渺不管臉上的妝已經被淚水染花,匆匆上了臺。他強打精神,強顏歡笑地把開始設計的一大段臺詞精簡成幾句,強調了一下“荷花度母”是觀音菩薩眼淚化成的神來普度眾生,有些不知所云地說完,匆匆回到後臺。

梁芝潔已經不知去向。

黃麥麥也不知去向。

後臺的演員們告訴他,那位女人跑走了,黃麥麥追她去了。 。。

第47章 砸場

林易渺衝出了位於賓館二樓的後臺。後臺外是賓館的停車場。一輛輛車都成了他的拌腳石,他繞過那些拌腳石跑到了停車場門口。

只見黃麥麥沿著圍牆回來了。

林易渺衝上前抓住她的雙肩喊道:“她呢,她呢?”

“她跑得好快,我穿著高跟鞋追不上。她坐計程車向右跑了,車牌號沒看清。”黃麥麥說完又四下看了一眼,“我的高跟鞋也不知扔到哪兒了?”

林易渺低頭一看,黃麥麥沒穿鞋子。他顧不上她了,轉身向她所說的方向跑去。

黃麥麥跺著腳大喊道:“回來,你還要主持節目呢!”

林易渺聽見了她的喊話,但梁芝潔跑了,他不可能呆得住了。他如同闖入了透著陽光的黑冰窖,想拼命去擁抱那片久違的陽光,但陽光轉眼消失,不知去了哪裡。

這晚的多吉演藝吧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觀眾們在臺下喝著倒彩,罵著主持人和演藝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