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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林易渺為難地說:“去那邊一趟最少要耽擱三天,這段時間我有場子,還走不了。”

黃麥麥失望地說:“知道,你不願意陪我。”

林易渺知道自己總讓她掃興與失望,低下頭說:“我不想看珠峰,你不覺得,它太高,也太孤寂了嗎?再熱的天,除了滿山的寒雪與寒氣,我們又能看到什麼,感受到什麼呢?”

黃麥麥說:“這麼有名的山,你就看不到巍峨和神秘了?”

林易渺說:“在我眼裡,它充滿蒼涼。”

黃麥麥怒道:“你不陪我去看珠峰算了,別找這麼多借口!”

林易渺說:“我和你不一樣,你可以委屈自己,成全別人。我,比較自私,不願委屈自己。”

黃麥麥淡然一笑:“如果你怕我難堪才收下我那照片,我不會讓你委屈的,還給我就是。”

林易渺見她較真起來,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張最好看,我真的喜歡,是最好的紀念。”

第46章 驚遇

藏歌演藝團的近百名成員在一家由四川人開的酒店為黃麥麥餞行。羅布斯達團長親手將一把拉孜藏刀贈給黃麥麥,作為演藝團留給她的紀念。藏刀由藏銀手工製成,長約二十公分,以耗牛骨為柄,刀柄頭雕有鹿回頭,刀鞘雕有龍鳳戲珠。

林易渺見過大大小小的藏刀,這種藏刀也見過,他見黃麥麥一邊撫摸一邊欣賞著它,說道:“太精美了!送給我一把就好了!”

黃麥麥說:“你去上海,就會送你一把。”

林易渺說:“我還是不奢望了。”

黃麥麥說:“要不,我送你一把。”

林易渺說:“不了,你送我一刀,我還真不習慣。”

林易渺知道她愛美,本打算送她一套藏飾作為紀念,黃麥麥卻不同意,拿了另一張情歌大賽上的舞臺照讓他簽了個名字,說那才是獨一無二的。林易渺也就送了那麼一個簽名。餞行時,他祝她一生都伴著歌聲快樂地飛翔。

黃麥麥計劃第二天再去日喀則,去看看珠穆琅瑪峰還有其它幾個一直沒有機會去的地方後,回到拉薩就直飛上海。臨行前的這晚,她在後臺看林易渺主持節目,算是她在西藏看他主持的最後一場了,也算是一種告別,懷著複雜的心情,愛也不是,恨也不是,憾也不是,什麼都不是。唯一讓她開心的是她將去一個新天地圓自己的夢,她一邊幻想著,一邊從旁邊的鏡子中瞟自己,尋找身上那份渴望已久的明星氣質。

林易渺這晚在多吉演藝吧主持,補上了一月前欠下的那場,隨後幾天,他還將在這裡主持。黃麥麥將要離開,他隱隱感到了不安,心裡莫名地陰鬱起來。

身著藏族舞臺裝的林易渺在主持時特意為黃麥麥加了上一個用小繩子表演的小魔術,讓不同顏色的兩條繩子眨眼間變成了同色的蝴蝶結。他說:“西藏是一個盪滌心靈的好地方,我們從五湖四海同聚高原聖地,即使哪天我們告別了這裡,心緒寧靜之時也會化身為蝶飛往這片土地。”

節目演出了一大半。林易渺在後臺抓緊時間準備著下一個節目的臺詞。這個節目叫《荷花度母》,他是頭一次見到這個節目,知道很多遊客更不知道“荷花度母”的傳說:觀世音菩薩在無量劫前,已普救了無數眾生。有天,菩薩用她的慧眼觀察六道,發現受苦受難的眾生並未減少,頓生憂悲,淚流成海,海中長出荷花,荷花綻開,綠度母端坐花心,身放虹光,誓與菩薩一起救度眾生。接著又變出了二十一尊度母,有白、紅、藍、黃、綠、黑等六色。荷花度母就是觀世音菩薩的眼淚所化成的慈悲女神。他考慮著怎麼用通俗點的語言向觀眾解釋“荷花度母”的含義,讓他們能夠更深地理解這個舞蹈節目。

黃麥麥知道不能打擾他,就坐在一旁的化妝鏡前端詳著引以為榮的千變容貌。在她眼裡,自己不是最漂亮的但算得上是最有特色的。其他演員們在一旁見她自戀地獨自欣賞著小聲嘀咕著,她才不在乎。

林易渺反覆默唸著這個節目的臺詞,做到句斟字酌。他終於對臺詞滿意了,欣喜地抬起了頭,也就在抬頭的一剎那,他驚呆了。

梁芝潔!

他使勁眨巴了一下眼睛,是她!

他揉了揉眼睛,還是她!

梁芝潔一手扶著門框倚在門口,默默地望著他,滿臉的驚詫,又是滿眼的憤怒,似乎還在發抖。

林易渺的心突突地跳起來,似乎要跳出胸膛,跳一次痛三分。淚水奪眶而出,沖刷著他帶有脂粉的臉。他向梁芝潔慢慢走近,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