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河深深的看著石誠,那人像只乖巧而安靜的貓咪一般蜷在懷裡,睡得舒服了還會用頭拱一拱他的前胸。
這個人整日維持著貓一般風度優雅無懈可擊的完美姿態,卻狐狸一般的心深似海讓人難以捉摸,整日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卻沒算計到他身邊的人對他的算計。
神話故事中的妖孽都是滴酒不沾的,因為喝了酒就會現出原形。就像此時此刻,這個平日裡好像強大得不像話的人,突然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在他面前顯露了本性,弱小了,安靜了,疲憊了,覺得冷了,蜷在他懷裡睡得乖巧香甜,這一幕誘人無比,居然不可思議的激起了摧殘他的欲/念。
當然,只是男人單純的欲/念,與他給董卿的,沒有任何區別。
心中突然生起邪惡的念頭,假如這個平日總是風度翩翩的參謀長大人醉酒之後醒來卻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一個男人身下,他會有什麼反應?
大概會一槍斃了他吧,可是,他對自己近身搏鬥的技能是十分有自信的,自信到能在那人開槍之前把他的槍奪過來的地步。
他呼吸漸漸粗重,突然託著那人的後腦勺迫使他揚起臉,對著那枚細緻紅潤的唇狠狠的吻上去,另一隻手摸索著熄滅了檯燈。
石誠在縹緲的夢境中咂了咂嘴,霎時一條溫潤滑膩的東西就迫開唇齒探了進來,隨後,一個沉重的龐然大物翻身壓上來,將他卷裹在身下,滾燙的氣流噴在唇齒間,他只覺得氣息滯了一滯,茫茫然的睜開眼,下意識的推了那人一把,那人絲毫未動,繼續在他肩窩處流連,一隻手已經探了下去,解開他的皮腰帶。
石誠吃吃笑了,笑完伸手捧起他的臉,迫使他看著他,然後含含糊糊的說:“喂,李今朝,你也該給我差不多一點,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老子可是個爺們兒。”
元清河眯起眼睛,知道他還沒完全醒酒,將自己當成了另一個人,順勢制住他兩隻手,壓向頭頂,伏下/身吻在他肩頭那處齒印形狀的傷疤上,他記得這是自己留下的,在那個黑暗而憋悶的棺材裡。
石誠深吸一口氣,蜷起膝蓋,猛力頂在他的下腹,元清河沒料到他還有這一招,猝不及防的吃了這一記,捂著肚子彎下腰來悶哼了一聲。
石誠順勢滾下床,順帶捲走了那條棉被,他裹成一個長條狀,直挺挺的躺在地毯上,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口齒不清咕噥著:“真是想不通你們這些人,男人女人都不分了,就知道滿世界找洞插那根棍子,你也是,那個元清河也是。老子可是爺們兒,給老子滾遠點,煩!”
元清河捂著肚子臉色鐵青的看著他,黑暗中看到地毯上那個直挺挺長條條的一個圓柱形不多時就傳來均勻的鼾聲。
作者有話要說: 每章隔行好麻煩,總是會忘記,就這樣好嘛?吶、好嘛好嘛?
☆、第 27 章
這一場春雨下得纏纏綿綿,完全沒有要停的跡象。
三天了,石誠哪都沒去,縮在飯店的房間裡面,因為那三杯後勁很足的西洋烈酒,讓他頭疼了三天,整日暈乎乎的,沒能下床,三餐都得讓飯店的侍者送到房間裡來,外面的煙土生意也都交給了元清河。
做生意這種事情,除了需要頭腦,還需要沉穩的心性和各種與人溝通聯絡的交際手段。元清河畢竟是第一次出遠門,嘴巴又緊,輕易不開口說話,之前過了十九二十年紈絝子弟一般的混沌日子,這種事情怕是做不來的。
石誠窩在床上,像個護崽的老母雞一樣,一直坐立不安,擔心得要命,好在那英國人講誠信又夠義氣,石誠在電話中對丹尼爾千叮萬囑:千萬別讓我小弟給人騙了。這話還得揹著元清河說,不然那傢伙還會拉長了臉,一整天都不搭理人。
醉酒那天的記憶停留在那十一聲鐘聲敲響之後,然後就對一切都沒了印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下午,自己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個蠶繭,直挺挺的躺在地毯上,元清河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
石誠懷疑是自己酒後失了控,說了不該說的話,在這人面前鬧笑話了。也罷,不該說的話說了多了,那天沉不住氣把李今朝給得罪了,也不差再多得罪一個。
外頭響起了敲門聲,石誠條件反射似的掀開被子奔到門口,卻見玄關的地面上躺著一封信,是什麼人從門縫下面塞進來的。開啟門四下瞧了瞧,外面陰雨綿綿,走廊裡也陰暗逼仄,冷冷清清空空蕩蕩的。
石誠捏著那封信,回到床上,給自己泡了杯熱茶,拆開信封。
一張小小的淺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