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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摸著他的臉,眼神深情而悵然。

石誠不自然的撇開臉,叉開話題:“五百架步槍,三百支手槍,另外還需一大批彈藥和手雷,當然有機關槍更好,價格你開。我來這裡見你,只有這一個目的。”

“今晚去我家,這就是我的出價,我來這裡見你,也只有這一個目的。”李今朝鸚鵡學舌的挑起唇角,試圖再度將他攬進懷裡。

石誠覺得渾身發熱,氣血上湧。這個男人,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他猛力一推,李今朝猝不及防的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

“老子可是個爺們兒!絕不做這賣屁/股的勾當!”一直完美維持著的風度和形象消失殆盡,石誠怒吼了一句,摔門而去。

李今朝摸了摸下巴咂咂嘴:這小傢伙炸毛的樣子,其實很可愛。

石誠回到他們下榻的金陵大飯店時,已是深夜,剛掩上房門,飯店對面高聳的鐘樓上就傳來連續的鐘聲,石誠在門口站定,認真的數了數,十一聲,然後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指標剛好指向十一點。石誠滿意的點點頭,這說明自己沒有喝醉。

腦袋有些脹痛,他一手扶著頭腳步踉蹌的往屋裡走,在玄關把西裝脫了扔在衣帽架上,一抬眼就瞥見元清河穿著日本浴衣式的睡衣半臥在單人床上,手執一個高腳杯,抿了一口杯子裡暗紅色的葡萄酒,淡淡的瞥了石誠一眼。

還挺會享受?石誠咧開嘴笑了笑,誰知這一笑就收不回來了,直愣愣的站在玄關對著元清河傻笑。

元清河奇怪的看著他,只見他雙頰緋紅,連耳垂都紅豔欲滴,額髮上還沾著點點水珠,眉眼彎成一個微妙的弧度,笑得竟然有那麼一股邪魅勁兒,讓他心裡直犯怵。他覺得這人這會兒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胃中難受,大半天沒吃東西,有送餐的侍者來敲門也沒應聲,到這會兒著實餓得耐不住了,翻箱倒櫃找到一瓶葡萄酒,這酒雖然軟綿綿的帶著一股香甜的果子味,然而從他空空如也的胃袋灌下去,竟然火燒火燎的燙了一路,非常不舒服。

石誠繞過另一張空著的單人床,一步一步的挪過來,元清河攏了攏被子,不知道他這唱的是哪一齣。誰知道還沒等走到床前,腳下就是一個趔趄,石誠被地毯絆倒在地,半邊身體癱軟無力的擱在床沿上,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元清河嫌惡的試圖移開他的手,將他踢下床去,誰知那人一隻手將他的被子拽得死緊,另一隻手伸進自己的白襯衫裡,在胸前掏摸。不一會兒,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包被他從懷裡拽了出來,扔在他面前。

元清河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兩個綿軟雪白的饅頭,還帶著一絲溫熱,不曉得是剛出爐的還是被那人用體溫捂熱的。

“吃吧吃吧,老子特意給你帶的!”石誠眯著眼睛對著他呆呆傻傻的笑,說話已經大了舌頭,“小子,你看你,才幾個月就給養得白白胖胖的,這戒毒吃得苦,值!”末了他還像肯定自己的話一般用力點了一下頭。

元清河腦門一下子就黑線了,這人看起來是醉糊塗了。

石誠滾在床沿呢喃了一會兒,突然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拿起床頭櫃上那大半瓶葡萄酒,仰著脖子咕嘟咕嘟灌了一氣,啪的一聲將酒瓶子往床頭櫃上一頓,一抹嘴豪爽的笑道:“好甜的果子露!”

話音剛落,人就直挺挺的向後載倒在地毯上,後腦勺砸出一聲悶響。

元清河抱著饅頭,詫異的探頭看了他一眼,那人臉上還掛著笑,眼睛已經閉上開始打呼。

元清河也不管他,三口兩口啃掉了兩個饅頭,熄了燈,裹緊了被子,倒頭就睡。

及至後半夜,他感到身子一緊,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拉亮櫃子上的檯燈定睛一瞧,就見石誠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隔著一層棉被纏在他身上,睡得極不安穩,口中唸唸有詞,元清河悄悄的附上耳朵,只聽那人咂咂嘴,又說了一句:“冷,好冷……”

似乎是感覺到了被窩裡的熱度,石誠放開了他,滾了兩滾,然後像個泥鰍一樣就往被窩裡鑽,醉了酒的人,力氣出乎意料的大,三兩下就突破了重重障礙,鑽到他胸前,拱了拱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縮成一團,咂咂嘴,又睡了過去。

元清河不敢再動,蹙眉看著被窩裡的人沉靜的睡顏。這人其實有一張很好看的臉,一半藏在被窩的陰影裡,面板白皙乾淨,睫毛很長,眼皮上兩道深深的雙眼皮褶痕,唇的形狀流暢豐潤卻有稜有角,看起來並不會陰柔得過分,下頜尖削得恰到好處,半敞開的白襯衫下,兩道鎖骨窩出黑沉沉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