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掉了出來,沒有稱呼,沒有落款,沒有時間,上面用清秀規整的小楷寫了一句話:貨已經準備好,和歌山清風山莊,不日就可來取。石誠握著信箋,蹲在床上半天沒有言語,末了長嘆一口氣喃喃自語:“李今朝啊李今朝,我真想不通你到底看上了我的什麼?我身上到底有哪一點招你惦記上了?”
石誠匆匆洗漱穿戴整齊,依舊穿了那身黑西裝出了門。走廊裡立時有幾個手下悄無聲息的圍攏上來,領頭的那個壓低了帽簷在他耳邊低聲道:“參謀長,這趟去哪裡?”
石誠腳步頓了頓,那天在餐廳裡,他安排了人手埋伏在四周,沒想到被李今朝一眼識破。李今朝是獨身前來的,確實帶了誠意,是自己多慮了,換個立場想一想,那一出怕是的的確確傷了李今朝了。
於是石誠站定,對手下那幾個一臉堅定忠誠的後生笑道:“只是去拜訪一位朋友,你們今天就不用跟來了,留在這裡待命吧!”
那青年低垂了頭,雙手奉上一柄黑色長傘,恭恭敬敬道:“參謀長請帶上這個,以備不時之需。”
石誠臉上閃過略微訝異的表情,隨即笑著接過,一拍青年的肩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卑職夏庚生。”青年依舊謙恭的垂著頭。
“算是沒白培養你們,往後好好跟著你們連長,我保證你們大有前途!”石誠說著撐起雨傘,走出金陵飯店。
在大門口攔了一輛黃包車,他挺喜歡這樣煙雨朦朧的天氣,想要趁機到處走一走看一看,呼吸一下清新凜冽的空氣,但車伕一聽說要上山,再一看看這天氣,就都有些猶猶豫豫。石誠問了好幾輛車,又加了價錢,才有一個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