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下氣。她在氣憤的同時又嫉妒得發狂,至少在她面前,聶伯庭從來沒有顯得這麼卑微過。
聶伯庭胡亂地抓抓頭髮,艾榆的話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要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可能就兩全其美了,可是他不能。他不想用損益來衡量他在這場情感關係中的得失,他覺得那太俗氣,他只想要以真心換來顧爾清的回應。
艾榆看他難掩愁容,更是一陣心寒。
“伯庭,我可以理解你對顧爾清的那種心理。她很漂亮,你會動心也情有可原,可是你沒看見她看你的眼神嗎?空洞,冷漠,無情。你又何必浪費精力?你不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嗎?回到我身邊,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才更適合你不是嗎?我繼續做你的女人,即使不能和你結婚,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艾榆一邊流淚,一邊說著:“你不要推開我,我除了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艾榆忍不住低泣,她可以當他背後的女人,前提是他只對她一個人好,所以當她發現他心有旁騖時,她便決定守住自己的位置。
聶伯庭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再次把她攬入懷中。他的心中有複雜的情緒翻湧,有那麼一刻,他多麼希望那句“我只要你”是出自顧爾清之口,但是他卻知道,這只是一種多麼遙不可及的妄想。
艾榆抱緊他精壯的腰,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鼻音很重,有幾分撒嬌的意味,“不要辜負我,好不好?”
聶伯庭遲疑了片刻,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
艾榆輕輕揚起嘴角,他的體溫讓她重新找回了力量。顧爾清的反應讓她很放心,她也知道聶伯庭從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當他發現自己付出的情感被殘忍踐踏的時候,他一定會失望而歸。接下來,她只需敞開溫柔的懷抱,安心地等待聶伯庭被顧爾清的無情推回自己身邊的時刻。她相信,時間不會太長。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一個接地氣的版本
艾榆:你是色慾燻心,才被顧爾清的美色迷得暈頭轉向!
聶少心中OS:我就是色怎麼了?哪個正常的男人不好色!
☆、首次共舞
顧爾清退身到安靜的角落裡,在忽明忽暗的光線裡觀望人群的千姿百態。這是一個熱鬧又複雜的場合,男人們在炫耀在尋找機遇,女人們在攀比在吹噓,他們臉上都笑容可掬,可是並不真實。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不期然落在了成士天的身上。他是一個資歷很深的男人,在任何一種場合都能運籌帷幄。他的外表親和力十足,內裡卻是兇狠殘忍,他深沉的眼睛裡總會帶著狡黠與狠毒,正如他現在看對方的眼神。他在達成目標後左邊嘴角總會微微上揚一個弧度,這個笑容顧爾清再熟悉不過,她暗自嘆了口氣,心想成士天恐怕是又談成了一筆可觀的生意。
“在看什麼?”
一個獨特的聲音響起,顧爾清回過神,成睿已經站在她旁邊,笑呵呵地看著她。
顧爾清有點意外,“你怎麼來了?”
“唔,本來是要來這裡吃晚飯的,但有事要處理就給耽擱了。”成睿聳聳肩,嘴邊的笑容放大,
“我剛進場,就看到你站在這裡發呆了。”他四處一望,又問:“聶伯庭呢?”
“有事出去了。”
“再怎麼說,他也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說完,成睿沉了沉臉色。
“我沒事。”顧爾清笑笑。
“今天的機緣這麼難得,要不要陪哥跳一支舞?”成睿勾勾唇,試探地問。
“這樣好麼?”
他低笑一聲,無所謂地聳聳肩,“有什麼不好的?還是說聶伯庭明令禁止你不許和別的男人接觸?”
顧爾清笑著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再說了,跳支舞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顧爾清不好拒絕,只得點點頭。成睿一陣欣喜,立馬伸出右手,牽她進入舞池。
伴隨著悠揚舒緩的音樂,成睿變得格外心安,他垂目注視著顧爾清,她的小臉在虛虛實實的燈光下顯得十分明麗。第一次和她共舞是在她十六歲的生日派對上,那天她也穿了一條白色長裙,亭亭玉立,像一枝純潔的百合,清新幹淨的氣質非常惹人愛憐,而今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成睿攬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情不自禁地說:“我還記得你剛來我家那天的情景,你害羞又緊張,跟你說話時只知道傻乎乎地笑。”
顧爾清淡然一笑,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日周靖溪沐浴在晨光的笑容,可是後來陽光突然變得刺眼,那個笑容開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