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在消失之前,她急時讓自己清醒過來。
成睿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抿了抿唇,“爾清,你有沒有怪過我?”
顧爾清不解,視線對上他的,“怪你什麼?”
“你十六歲生日過後,我爸他那麼對你。。。。。。還有我媽也一直為難你,我卻沒能保護好你。”
顧爾清的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的感情流露,但心湖卻泛起了漣漪。對她而言,十六歲的生日是她人生的一個分水嶺。待宴請的賓客都散去之後,成士天突然無緣無故地發作起來,在她沒有做錯任何事的情況下對她毫不留情面地惡語侮辱,活活把她從天堂推到了地獄。
“我不會怪你。”她平靜地說。換作是以前,她一定還會問他,你知道為什麼你爸爸要這麼對我嗎?但無數次的發問,總是換來他千篇一律的答案後,她就覺得真的已經沒有必要了。或許他是真的不知道,或是知道了不能說,那麼她又何必為難他?
同樣的問題顧爾清也問過周靖溪,他的目光並不像成睿那樣閃躲,而是充滿了心疼和愛憐,他總是溫柔地擦去她的淚,然後告訴她:爾清,你一定要堅強,在你無力反抗的時候,你要比任何時候都堅強。
顧爾清想,這可能就是她這麼想依賴周靖溪的原因,他是那幾年中唯一給過她溫暖和希望的人,是在成家唯一一個能為她挺身而出和成士天公然頂撞的人,所以在他漠然捨去她的時候,她才會變得這麼絕望。
“真的嗎?”成睿看不透她的思緒,再次確認。
顧爾清點點頭。
成睿並沒有很高興,只是勉強地笑笑,然後又說:“我們三個雖說一起長大,可你總是和靖溪走得近,有什麼心事都不願和我說。”
“我和他是同一類人不是麼?”她的眼底一片悲涼,“我們都失去了親人,寄人籬下。”
“你還是在怪我。”
“成睿哥,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