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一樣,但卻令他時刻都不能忘懷,華子還記得當時表姐是衣衫不整地哭著走的,至於人家為什麼會哭,華子時至今日才明白一些。
“別提她!一提她我心裡就堵得慌!好好:醫科大學不去就讀,偏偏非要去學什麼地質學,還美其名曰可以在有生之年走遍祖國名山大川,也枉為來這世間一回!華子你給我說說,有她這樣兒的嗎?每次回來都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這次說是去什麼什麼……噢!克拉瑪依大沙漠實地考察,好回來寫學術論文!原來還隔三差五地給她媽來個電話,報個平安什麼的;這下倒好,半年多沒有音信了,給學校打電話,說是你表姐早就辦理休學了!你說氣不氣人?”周都有些哆嗦了,恐怕一般是為了女兒,一半也是為了父親的剛剛去世。
“家裡的你就別說了,等這次女兒回來我讓她給你賠不是!咱爸剛過去,好多事情都等著你處理呢,你要是再有個好歹兒的,你讓我怎麼活呀!嗚嗚……”
“哼……都是你慣得!她……她不會來也就罷了,只要是回來,我一定打折了她的腿!”
“有客到……咳咳……不是我喊了!是……有快件兒到!”這時門外的‘大知賓’(東北叫做大了!官方叫做司儀)扯著破落嗓子喊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出殯(大結局)
舅的脾氣一直不是很好,這點華子比誰都知道
但是他更加知道舅舅之所以說剛才那番話,基本都是出於愛女心切。所以在‘大知賓’喊完之後第一個跑出去的不是舅媽,而是舅舅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畢竟這裡是老家農村,他單位的任何信件不管多緊急也不會到這裡來,唯一剩下的莫過於周銀萍的訊息。也只有學校那種正式的單位才會捨棄電話這種高科技不用。
撲通……周看完那信件之後坐在了地上,幸虧他已然穿上了麻衣孝服,要不然那幾千塊錢的衣服就算是報銷了,僅是如此他那嶄新的褲子也基本和垃圾能畫上等號了。
“啊……舅舅你怎麼啦?是不是表姐……表姐她……”華子一個箭步衝上去左手扶主舅舅,使他不能倒下,又手借勢抄起來散落在地上的信紙說道。華子這時候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從舅舅周的表情誰都能看出絕對是出事情了,要不然以他堂堂國家幹部的身份,什麼世面沒見過呀!又怎麼會突然摔倒呢?
“孩子他爸!咱家孩子怎麼了?”舅母蹲下身攙扶住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周,這才使得華子有時間展開那該死的信紙,更使得他得以揹著本來就體弱多病的舅母去看那封如此沉重的信件。
追出來的眾人著晨曦的陽光將目光一致都落在了華子臉上,就像華子那臉不是臉而是信紙,他們不用去看信,就憑這個就能明白一樣。
“呼……”華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這才沒有使得自己和舅舅一般模樣。畢竟舅媽等人就在那兒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呢!大多數人都是文盲這點好幫助自己和舅舅掩蓋什麼。
“我說舅舅,你要嚇人好不好?不就是表姐在新疆摔壞了腿嗎?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科技時代!別說是腿摔壞了,腦袋摔掉了不還是可以安上嗎?您這樣不是讓大夥跟著您著急嗎?我知道了,您一定是想偷懶,把姥爺的身後事交給我辦,沒問題!姥爺最疼我了,您就是這樣也義不容辭!”華子說道姥爺身後事的時候,故意提高了聲調,還向舅舅眨了眨眼睛。
“唔……我……我就是一時的腿被絆了一下,回頭……回頭一定打申請幫大夥把咱村的路給修了。好了,大夥都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吧!一會兒賓客可就到了……那個誰你扶我進屋歇一會兒就沒事了!”周也不是傻瓜,當然明白華子這樣做是為的什麼,索性將戲演的更逼真些了。
盡此舅媽還是暈了過去,唯一的女兒那是心頭肉啊!‘腿斷了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可怎麼好啊!’這句話被這個苦命的農村婦女反覆地叨唸著。直至華子說就是表姐真的瘸了拐了他也不嫌棄,會照樣兒迎娶她進門,舅媽才算止住了哭聲。
姥爺地遺體經火化之後很快變成了一堆灰白地粉末那樣被裝進了骨灰盒裡面。新事新辦容不得大張旗鼓地‘鬧欞’多少天。在火化之後地第二天。那個說方不方說圓不圓地骨灰盒。就被草草地掩埋了都是因為舅舅單位地上司美其名曰送了個花圈。或重要地不是那個花圈有多大多好華子瞧著和自己在那扎紙鋪買地也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它卻有著完全不同地意思。畢竟在大氣候下。人情事故顯得那麼地渺小不堪。
而埋人地地點出人意料之中地然是那片小樹林。本來是片荒灘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