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也好。這個傢伙是辦公室電腦的修護師,他進出市內的辦公大樓,就好像在自家庭院散步一樣頻繁。」
幸田不得已地發出一聲附和性的讚歎聲,這種因為社會地位而表現出自負模樣的傢伙,他的自我矛盾感應該和他的自負成正比。
「沒什麼啦!和大家一樣靠體力賺錢。」野田這回倒是謙虛了。
「住田銀行的總公司也是你的勢力範圍嗎?」北川問。
「是啊!那個鬼地方的麻煩最多。」野田笑著說:「住田是一棟老舊的建築,裡頭有不少死角是老鼠窩,所以電腦常被鼠輩咬壞。」
「喔……,你對整棟大樓的電腦鋪設熟不熟悉?」
「我並沒有整棟都摸遍,不過應該大致相同!」
「你能不能畫一張簡圖,讓我和幸田瞭解一下?」
野田接過北川遞給他的白報紙,用原子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四角形的箱子,一邊說:「這是電纜端子。」然後,從箱子描下幾條線,又畫上梯子狀的線段。
「每一層樓都有這樣的裝置,與地下的交換機相連線,所有的電線可分為幹線和支線兩個系統,通訊網線也有兩個系統。」
「通訊線路最重要,因為它和各種警報裝置及保全公司相連線,應該從哪裡切斷,才能消除通訊網路?」
「在我知道的範圍內,一旦網路被切斷,警報器立刻會響起,電腦本身是不用談了,連日本所有銀行的自動提款機都會亮起紅燈。」
「可是,警報裝置不切斷,我們是絕對進不去的。」
「所以必須找一位想我這樣的專門人才,否則切錯地方,事情就難辦了。」
「你認為應該從什麼地方切斷呢?」
「依我的看法,最好是從埋在地下的共同纜線著手,讓警衛人員以為是外面的問題。
野田說起話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讓人摸不清他到底說真的,還是吹噓而已,如果這就是大阪式的想法。北川也要退縮了。幸田在一旁看呆了。
但是,北川卻一副正經八百地問:「你以前曾提過北濱四丁目道路工程,那就是電纜的鋪設工程嗎?你所謂的地下共同電纜,就是在那裡嗎?」
「位置應該差不多,但是,我不敢保證住田所使用的電纜就是那一組。共同gou用(25)的是另一條管子也說不定。」
「所以,必須先潛進地下看一看,找到致命的一條電纜。這項工作非你莫屬了。」
「切斷送電的地下電纜很簡單,但是一般的大樓都裝有自動發電機。如果切斷電話線,警報不至於會外流,但因為有自動發電機,警報器和警報燈還是會立刻響起,馬上就被警衛人員發現了。」
「值夜班的警衛頂多只有二、三人,要處理掉很容易。」
「處理?」
「難道要讓他洩密?」
「看你那副嘴臉。」野田盯著北川看。
「就是這種臉啊!」北川伸出自己的臉,結果兩個人一起笑出來。野田終究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不用擔心,這邊由我和幸田負責。」北川繼續說。「幸田這傢伙看起來像個白面書生,做起事情來卻幹勁十足,我和他已經合作十年了。」
「嘿……,我知道他相當優秀。」野田客氣地回應,接著又開始對北川說:「我好像還沒有說我已經決定參與這項計劃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決定呢?」
「再多喝一點酒吧!喝醉之後,大概就會答應吧!」
「這個簡單,趕快喝吧!」
北川開了一瓶啤酒,為野田倒滿一杯。野田一邊喝一邊笑鬧著。幸田覺得他不平衡的心態反應過度,太過於神經質;而北川故意扭轉話題又太善於精打細算,兩個人之間半信半疑互相試探著對方。相較之下,自己顯得單純多了。
突然發覺身體晃動一下,原來北川發現他的杯子裡啤酒已經喝完了,就主動為他倒滿,這個傢伙真是機靈。
「又在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北川嘟囔一句,視線立刻又回到野田身上。
「野田!有一件事很重要,如果停電的話,電梯也不能動,那就非常麻煩了,因為我們必須從地下室將重達五百公斤的東西運上來。」
「一般的電梯都有獨立的自動控制發電機,一旦任何異常狀況發生,可能會自動封鎖。」
「有沒有隻用在電梯的自動控制裝置?」
「這個問題只能問那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