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城頭,這讓文丑目齜‘欲’裂,可‘腿’上中槍的他已經不再是太史慈的對手。
也許下一個回合,倒下的就是他!
文丑的鐵槍已斷,他手中鑌鐵槍根本比不過李賢為太史慈‘精’心打造的長槍。
雖是身處絕境,但文丑面上卻不見絲毫畏懼之‘色’,反而越顯瘋狂。
這時,後軍將沐風已然行至城頭。
徐幹悄無聲息的走至沐風身旁,嘴裡道“將軍可否出手斬殺此賊?”
沐風遲疑一番,猶豫道“我家都尉大佔上風,若是貿然出手,只怕反而會‘弄’巧成拙”。
徐幹搖搖頭,只得妥協道:“文丑不是太史將軍的對手,待會兒他定會逃脫,無論如何你都要將其‘射’殺!”
留下這麼一個武力值逆天的敵將,對青州軍顯然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徐幹的這個要求讓沐風無法拒絕,他當即頜首應諾。
“鏗鏗鏗”,文丑、太史慈又‘交’手了幾個回合。
這一次,文丑不進反退,他藉著太史慈一擊之力振臂急退,嘴裡道:“罷了,今日我不如你!他日傷好之後,我再來與你‘交’手!”
諾大的城頭上,所有的河北軍卒都已經死傷殆盡,文丑明白,他的堅持毫無意義。
與其窩窩囊囊的死掉,倒不如他日再戰!
文丑念頭通達,絲毫不以逃跑為恥,只要能夠活下去洗刷恥辱,今日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嗤嗤嗤”,文丑手中的長槍與城牆發出不間斷的聲響。
間或有火光濺出,這是文丑用長槍在削減下落速度。
從數丈高的城頭落地,如果沒有任何防護舉措,定會摔個筋骨斷裂。
用槍減速,無疑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失去槍頭的鐵槍在牆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嗤啦啦”,片刻之後,文丑平安落地。
“收兵!”雖然傷了一‘腿’,然而,文丑的動作卻依舊爽利。
“收兵!”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文丑,田豐、審配當即鬆了一口大氣,他們急忙鳴金收兵。
終於可以退下去了,河北軍卒得了號令,當即調頭歸返。
城頭的守軍太過兇狠,他們的進攻手段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
河北軍已經展現出了超強的水準,可是,青州軍卻絲毫不落下風。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河北軍接連失敗,軍心士氣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沐風此時已經行至城牆邊,他眼中寒光一閃,弓如滿月,‘精’準的‘射’出了這勢在必得的一箭。
圓圓的月光下,文丑的身影顯得格外的渺小。
患有夜盲症的人在此時甚至會出現夜不視物的情況,但是,一支陡然出現的箭矢‘精’準十足地透過了文丑的左臂。
文丑驚愕十足,他驀然回首,慘然大喝,“暗箭傷人的小賊,吾誓殺汝!”
文丑受了重傷,不能再戰,對此,太史慈只是搖了搖頭,並未多言。
夜‘色’深沉,河北軍已經停止了攻擊,然而,中軍大帳之處,田豐召集所有軍將,亮出袁紹所給的信物之後便重新接管了指揮權。
初掌大權,田豐首先使人將文丑妥善安置,之後他嘴裡道:“火燒的可旺?”
“所有的蒐集到的柴火、油膏全澆到了地‘穴’,旺的很,地道如今已經進不去人了,太熱!”僥倖未死的呂曠悶聲悶氣的回答。
“可惜地道只有一條,不然可以多面焚燒,讓他們防不勝防”,田豐手捋鬍鬚,一副智株在握的模樣。
原來,文丑只是擺在前臺的樣板,真正掌握大局的卻是田豐。
文丑的莽撞、數千兵馬的犧牲只不過是‘誘’餌,田豐真正的殺招隱藏在地下。
平原城頭,青州軍的傷卒以及敵我雙方的屍首全都被民夫抬回了城中。
耳畔聽著士卒一聲接一聲的呻‘吟’,太史慈擰著眉頭,適才他已經得到訊息,此番作戰,先鋒軍損失千餘人,其中多半人手都是在文丑衝鋒的時候折損的。
雖然死於城牆附近的河北軍足有三千人,但太史慈卻還是感到心情沉重的很。
畢竟,先鋒軍都是土生土長的青州人,他們隨著太史慈征戰廝殺,為的不過是博一個榮華富貴罷了,可是,人死如燈滅,人一死,什麼都沒了。
在他們家裡可是有年過六旬的老人?美麗善良的妻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