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衝車終於冒起了濃煙。
眼尖的軍士甚至在在衝車裡發現了一尺來高的火苗!
“嘩啦啦”又是數鍋熱油潑了下去,衝車火勢更旺,而車內試圖撲滅大火的河北軍卒也被火油燙了個正著。
火油灼身,痛不‘欲’生。
“啊啊啊”,燙傷嚴重的河北軍卒發出淒厲的叫喊,濃濃的大火順著火油在他們身上熊熊的燃燒著。
徐幹暗暗鬆了一口氣,只需要一刻鐘,這些衝車就會徹底失去作用。
沒了這些龐然大物,青州軍防守起來必會輕鬆許多。
城中一隊又一隊河北軍卒從新的地道攀越而出,他們本‘欲’在城中製造‘混’‘亂’,然而,卻遇到了早有準備的青州軍。
以逸待勞,河北軍完全不是青州軍的對手。
城外,審配心急如焚,他怎麼也沒想到,文丑竟然親自上了戰場。
主將冒進,河北軍的攻勢難免會受到影響。
‘穴’攻遲遲打不開局面,城頭的強攻雖有效果,但是,看守軍反擊的強度,對方猶有餘力,河北軍若想一鼓作氣奪取城頭,顯然絕無可能。
這可如何是好?
大隊人馬已經雲集在城下,河北軍退無可退,只能一路向前。
河北軍的一舉一動都在太史慈、徐幹的掌控之中,當己方人馬佔盡優勢之後,徐幹便朗聲大喝:“弓手後撤五步!”
“嘩嘩譁”,青州軍講究令行禁止,瞬間之後,數百名弓手便整齊劃一的後退下來。
這時候,有大隊光著上身的軍卒從內牆搬出了捆捆投槍。
“換投槍!讓河北人嚐嚐我們的利害”,徐幹白淨的臉上迅速的掠過一絲殺機。
“準備!”四百名先鋒軍握起投槍,擺了個最順手的姿勢。
城牆下,趁著滾木壘石停止攻擊的空‘蕩’,更多的河北軍卒如同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順著雲梯靠近了城頭。
然而就在此時,城牆上卻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投!”
突然出現的先鋒軍,兇狠的投出了手中的投槍。
河北軍中軍所在,田豐冷颼颼的打了個寒磣,他大叫一聲,“不好!”
晚了,只顧著登牆的河北軍高高地舉起手中的櫓盾,之前‘射’在上頭當當作響的箭矢告訴他們,戰場上,盾牌絕對是生命的保障。
只可惜,盾牌對付箭矢尚有效果,但是,應對尖利的投槍卻有些力有不怠。
在鋒利的投槍攢‘射’下,河北軍卒驚恐著掉下了雲梯,投槍透過櫓盾,‘射’穿了他們的身體,巨大的力量甚至直接將他們‘射’落到地。
投槍是如此的鋒利,它們可以乾淨利落的穿過數層厚的盔甲、刨開拇指粗細的木盾,甚至可以削斷雲梯!
只是第一輪投‘射’,數百名河北軍就死傷慘重。
面對投槍,河北軍只能和時間賽跑,只有更快的衝上城頭,與青州軍展開近距離的廝殺,他們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扔掉櫓盾”,一個河北軍校暴喝一聲。
這種情況下,櫓盾已經失去了防禦的作用,只有衝,飛快的衝,亡命的往城頭衝去,才可能為下面的兄弟爭取到活下來的機會。
“殺!”近千名河北軍齊刷刷的拋掉了手中笨重櫓盾,手腳並用的順著雲梯往上爬。
“拋!”又是一聲令下,數百杆投槍再一次呼嘯而下。
衝在最前端的數十名河北軍軍卒首當其衝,一瞬間的功夫,密密麻麻的投槍就擄走了他們的‘性’命。
然而,更多的河北兵順著雲梯往上爬了起來。
“拋!”
接連不斷的慘叫聲中,河北軍的雲梯損失大半,北‘門’附近只剩下十杆完好的雲梯。
中軍大纛所在,田豐眉頭緊鎖,用數千人消耗青州軍的守城武器?這買賣划算嗎?
黑夜徹底降臨了,攻城雙方都打起了火把。
城頭上更是立了數十個高大的支架,木架上放著火油,輕緩燃燒著的了棉線給城上帶來了一片片的光亮。
青州軍鬥志高昂,適才最後一支雲梯已經被他們擊毀,殘存的河北軍兵只能望城而嘆。
火光下,只有太史慈與文丑還在‘激’鬥著,不過比起之前,他們的動作都慢了起來,而且身上都掛了彩。
太史慈的左肩被跳開,鮮血噴濺而出,文丑的左‘腿’被‘洞’穿,如今他的行動已經受到了影響。
家鄉的兒郎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