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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是從某個古墓裡取出來的,你會不會覺得其中有些值得大力探索的價值?”

蘇倫把那張紙鄭重其事地舉起來:“這件東西,我們姑且把它叫做指北針,但我相信隨著探索過程的進一步推進,一定能發現它的真實作用。”

我苦笑著擺擺手,表示高掛免戰牌,不想爭論下去。

席勒又是一聲冷笑,彷彿跟蘇倫站在一起、觀點一致,就是對我的最有力打擊。我已經不屑於理睬席勒,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蘇倫會不會在這條錯誤的追索道路上越滑越遠,根本就是在浪費大好時間。

蘇倫凝視著我的臉,陡然連連嘆氣,將資料重新整理好,低聲說:“我明天便離開北海道,大家各自保重吧。”

換了是我,當別人對我的研究結果毫無興趣時,也會感到無比掃興,我猜蘇倫此時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

“有空再給鐵娜將軍回個電話,她在沙漠地震中意外受傷,剛剛甦醒。其實,大家畢竟相識一場,以後肯定會再見面,弄得僵了,對誰都不太好。”蘇倫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後悔不及。

上次通知鐵娜土裂汗金字塔即將突變的訊息之後,那邊再沒有迴音過來,我也就把這事淡忘下來了,沒料到她竟然會受傷,剛才我在電話裡的冷漠肯定又傷害了她——我抱起資料袋,無言地向蘇倫點點頭,退出了院子。

其實我很想再對蘇倫說些什麼,如果沒有席勒在場,我們大可以很溫和地探討某些觀點,再合理地制訂下一步的探索方向。如果是由蘇倫來指出我的錯誤,我會虛心接受,至少在目前的狀況下,蘇倫是唯一一個真正瞭解我的聰明人,只有她夠資格指摘我。

沒有人留我,最後一眼回望,只看到蘇倫與席勒並肩站在櫻花樹下,幾乎親密無間。

我隱約覺得楓割寺裡的氣氛凝重起來,黑暗裡似乎到處都有冷森森的殺氣在迅速瀰漫著。

向西走了幾十步,還沒到我居住的那個小院,迎面有一隊全副武裝的人馬急速奔跑過來,除了衝鋒槍、手槍、手榴彈之外,每個人腰間的武裝帶上都懸掛著兩個軍用水壺大小的鐵罐,一紅一綠,即使是在昏黃的路燈照射下,也顯得十分刺眼。

他們的胸前垂掛著乳白色的防毒面罩,這是隻有生化武器部隊才能用到的特殊裝備,可見那兩個鐵罐裡裝著的東西,百分之百與生化武器有關。

這隊人共有十六名,行蹤詭秘,對我視如不見,一直奔向正東。

我知道,日本人的一切軍事行動,可能都與孫龍的到訪有關。如果他真的是為我而來,那就太不明智了。我仰面一陣苦笑,越是想遠離江湖戰鬥的漩渦,便越是被身不由己地牽扯進來,不管身在何處,睜開眼面對的就是江湖。

一腳踏進小院,關寶鈴房間裡的燈亮著,燈光把推拉門上的花鳥圖案清晰地映照出來,安詳而靜謐。在危機四伏的環境裡,能在這個安靜的小院裡,暫時把外面的風雨殺機忘卻,享受片刻的心靈寂寞,也未嘗不是一種忙裡偷閒的喜悅。

只是,這偷偷的喜悅維持了沒有三分鐘,小來已經幽靈一樣從暗處閃出來,臉上依舊帶著晶亮的汗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風先生,有您的一個電話,是孫先生。”他手裡捧著一隻諾基亞的行動電話,在鍵盤上按下了一個號碼,遞在我手裡。一接過來,先感受到電話上的溫熱和溼漉漉的汗水,顯然小來一直都處在極度的緊張當中。

聽筒裡傳來一個男人豪爽的聲音:“風,是我,孫龍,你還好嗎?”

身為神槍會的老大,孫龍對待朋友和下屬從來沒有任何架子,都是直呼其名,兄弟相稱,並且時常以“山東及時雨宋江”自居,在江湖上的名聲、信譽毫無瑕疵。

我笑著回答:“我很好,聽說你要到楓割寺來看我,現在這種形勢下,有必要嗎?”

孫龍當然知道大人物就在楓割寺的訊息,執意要來,只怕是“項莊舞劍”之意。

小來揮袖抹去了額頭上的汗,凝神聽著牆外一而再、再而三響起的急促腳步聲,忍不住低聲插嘴:“孫先生真要過來的話,太危險了。十二小時內,進入楓割寺和木碗舟山的日本特別警察已經增加到了六百人,一旦孫先生有什麼閃失,這可怎麼好?”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透過話筒傳入孫龍耳朵裡。

孫龍大笑:“小來,在日本闖蕩久了,怎麼膽子越來越小?跟誰學的,跟王十三學的嗎?”一提到王江南,孫龍的語調有些古怪,隨即連嘆了幾聲。

我也不希望孫龍這杆大旗輕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