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外加著一分嬌嗔的意味?
瞅著自己閨女很有點魂不守舍地走出了議事的屋子,納九爺暗地裡狠狠咬了咬牙,抬手挑開了議事那屋子的門簾走進了屋子,卻是翻手把屋門關了個嚴嚴實實,這才坐到了自己該坐著的掌門人位置上。
yīn沉著面孔,納九爺盯著難得一臉正經站在自己面前的相有豹和九猴兒,猛地伸手在身邊桌子上一拍:“跪下!”
毫不猶豫地,垂手低頭站在門邊相有豹與九猴兒朝著前面走了幾步,規規矩矩地跪在了坐著的眾人之間!
盯著相有豹那明顯有些臃腫的腰腹處的衣裳,再瞧瞧九猴兒那拿著胰子洗刷了好幾遍才洗得乾淨了些的頭髮,納九爺悶著嗓門朝著相有豹喝道:“你知錯麼?!”
耷拉著腦袋,相有豹顯然有些提不起jīng神,可卻還是規規矩矩地朝著納九爺應道:“回掌門師叔的話,有豹知錯了!”
“錯在哪兒?”
猶豫片刻,相有豹方才吭哧著朝納九爺應道:“錯在不該孤身犯險,還捎帶著把九猴兒也給拽了去!師叔,我下回”
不等相有豹把話說完,納九爺已經低哼一聲,打斷了相有豹的話頭:“你下回再也不敢了,是不是?有豹,你抬頭瞧瞧,瞧瞧你這些位師叔,還有洪老爺子和嚴爺,你好好的瞧瞧,仔細的瞧瞧!”
有些困惑地抬起頭來,相有豹來回打量著坐在椅子上的諸位長輩人物,卻是壓根都沒瞧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得帶著些困惑不解地看向了依舊yīn沉著面孔的納九爺,一言不發地等著納九爺教訓。
微微嘆息一聲,納九爺伸手指了指自己鬢邊的些許白髮:“瞧見你師叔我這點白頭髮沒有?就昨兒一晚上,這白頭髮可就出來了!數算起來,你師叔我也是小五十的年紀了,擱在火正門裡你這些師叔裡邊說,你師叔我膽子是小點,可也都算是凡事能壓得住火的!一夜間唉”
抬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佘家兄弟倆那熬得通紅的眼睛,納九爺再次嘆了口氣:“打從聽說你昨晚上要去撞人家窯口起,你兩位佘師叔眼皮子都沒眨巴一下,穿著多少年都不碰的短打衣裳,戴著他們那蛇牙指頭套,溜溜在院子裡坐了一宿!”
“說句能叫你胡師叔不高興的話,雖說這些年你胡師叔家裡那位不叫人省心,可你胡師叔這人的xìng子耐得住,從來也都不跟他家裡那位一般見識!可就為了你這事兒,你胡師叔昨兒晚上一嘴巴把他家裡那位打得掉了半嘴的大牙,扭頭就奔了堂口裡邊,到現在水米沒打牙!”
“你謝師叔和你嚴爺都不必說了,聽說你這事兒,倆人磕巴都沒打一個就帶上隨身的傢伙什出了門!你是沒瞅見你謝家嬸子,身子骨原本就不利索,自打你謝師叔一出門,她那屋裡的燈就亮了一夜,人也咳嗽了一夜”
朝著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的洪老爺子點了點頭,納九爺和聲朝著半閉著雙目的洪老爺子說道:“洪老爺子,您昨兒晚上,只怕也是沒
睡踏實?”
咳嗽幾聲,洪老爺子微微搖了搖頭:“年歲大了,這覺就輕!家裡頭要有個人沒回來,心裡頭就總懸著掛著的,一雙耳朵也老支稜著聽動靜!有豹,我老頭子這條命都是你給搭救回來的,又蒙納九爺收留,在這火正門堂口裡當個吃閒飯的供奉,原本我都沒臉在這議事的屋子裡說話!只不過有豹,年歲大了的人,早活夠本了。心裡頭但凡能有一點指望,不還全都得擱在你們這些孩子身上不是?你們要真有個啥閃失,你還叫我這老了老了的棺材瓤子指望誰去?”
頻頻點頭贊同著洪老爺子的話語,納九爺卻是再次開口說道:“有豹,打從你攛掇著我折騰出這火正門堂口起,我這心裡頭就開始琢磨,我這都小五十的人了,有口吃喝、有個張蓋,這輩子我還能求點啥?這不還是求著兒孫輩的能有個好rì子不是?要不然,就我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xìng子,我能樂意見天兒坐在這張掌門的椅子上?!你甭瞧著裡裡外外的事兒都是你一手cāo辦了,可哪件事,我這心裡頭又少琢磨了一點兒?!”
恭恭敬敬地給納九爺磕了三個脆的,相有豹端正了臉sè,一本正經地朝著面帶憂sè的納九爺說道:“回掌門師叔的話,有豹真知錯了!不該逞一時血氣之勇,倒是忘了家裡長輩惦記擔憂!有豹恭請掌門人責罰!”
一看相有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跪在相有豹身邊的九猴兒也立馬朝著納九爺磕了仨脆的,尖細著嗓門朝著納九爺叫道:“回掌門人的話,九猴兒也知道錯了,也恭請掌門人責罰!”
抬眼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