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事兒?”風鈴兒走過去,“木大哥請說。”
“我……和易弟並非逃到臨州的難民。”木如綿垂首,雙手焦慮地揉著手指,“我是馮大將軍麾下的副將,易弟則是大將軍麾下的得力小將!”
風鈴兒聽得,難以自信。
馮大將軍馮遠是臨淵國的老臣,多年前,因為同敵國大將曹炳將軍是舊相識,是以停戰止戈,換取了兩國和平。
誰料,這件事兒被朝中奸臣利用,汙衊馮大將軍叛國之罪。陛下震怒,一氣之下,滅了馮遠九族。
其馮家小姐馮翠煙自小隨父親馮大將軍征戰四方,性子爽朗。不平父親罪名,喊冤御前。
因觸怒皇威,被拘於天牢之下。
風鈴兒聽得後怕,“那麼你們逃到這兒,是因為……”
“因為當朝侯爺幾年前,攜一家人來到臨州遁世,是以我們才躲在難民中,企圖避開官府,前來尋人。”木如綿聲音跌宕起伏,“可是尋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侯爺蹤跡。”
“那你還要尋麼?”
“要!”
“為什麼?”
“為了小姐!”木如綿提到那兩個字,一張臉突然就白了。
他長嘆了一口氣,眼神愁鬱,“侯爺自小同馮遠將軍交好,若是能在御前求情,說不定能救出小姐!”
陛下因為馮大將軍一身戰功,未曾降罪其女馮翠煙,只是因為她不願意承認父親罪行,而將人拘在天牢之下。
如今,已然在天牢裡拘了數月。
風鈴兒攤開手問對方,“你跟我說這些,是向我解釋,那日為何要避開龐容……龐大人?”
木如綿冷笑,“那知府從不露面,怎知我和易弟身份?我和易弟所害怕的,是他們身邊那名暗衛。”
“暗衛?”風鈴兒捂著嘴巴,嚇到了,“所以……當初那飛鏢是你扔的?”
木如綿不明,“什麼飛鏢?”
看他表情,不像他所為。
“當時有人在房頂扔了暗器,暗衛當場就死了!”風鈴兒解釋,“所以你和義兄誰也不用怕。我覺得,那知府龐大人似乎也不敢把這事兒告訴上面的人。畢竟暗衛死了,他也就屬於保護不力。另外,暗衛之所以能被稱為暗衛,就在於他隨時隨地會被丟掉性命啊!”
木如綿沮喪,“若我能夠見過侯爺一面,也不至於……”
“怎麼,你還沒見過侯爺,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風鈴兒撓撓頭。
她想不通。
“身為馮大將軍副將,你都沒見過侯爺?!”風鈴兒枉然,“那你這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了?”
木如綿手捏著衣袖,篤定,“我一定要見到侯爺。”
“哎。可你不說了麼,人家侯爺要隱居,既然是隱居,那肯定不可能在這人多的縣城啊,應該在什麼山角落裡吧。”風鈴兒回以一笑,“我看木大哥,你們不好找這位侯爺呢?”
靈機一動,她回答,“但是……如果京城如能有什麼值得侯爺回去的事兒,說不準兒……”
值得侯爺回去的事兒?
木如綿深思,“風姑娘,你這麼一提醒,我似乎有了法子。”
“嗯?”
“南榮老郡王或許可以幫這個忙?”木如綿興奮地站起身來,“若他願意以自己為餌,說不定侯爺就會回來?”
南榮老郡王同侯爺一同為官,因為其夫人是雙生姐妹,故而兩個人關係匪淺。
木如綿當天夜裡,飛鴿傳書,給禁軍兄弟方四平。
這方四平以往是馮大將軍麾下的小將,因為聰明睿智,被蘇勝統領選為了禁軍。
但馮家出事兒,他心繫之。時刻希望能夠為馮家大將軍出一口氣。
無奈身份低,幫不上什麼忙。
但木如綿飛鴿傳書給他,讓他請求南榮郡王幫忙。
他立刻在休沐之時,前往南榮郡王府。
南榮老郡王知道他為馮家之事兒前來,為了避免惹禍上身,不願相助。
可是方四平雪夜跪地十個小時,請求他能招侯爺回府。
南榮老郡王心軟,聽著管家三番四次地說叨這件事兒,沒有辦法,只能讓方四平進屋。
雙膝紅腫,雪水沁骨。
但是這方四平卻沒有一絲一毫地猶豫。
被管家找人攙扶進屋。
剛一坐下,方四平又栽倒在地。
“懇求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