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將軍之事兒非同小可,本王又能如何?”南榮老郡王推辭!
方四平朗聲說道,“郡王,屬下只希望您能夠答應,幫屬下找到侯爺!”
“侯爺,你是想……”南榮老郡王為了不禍害侯爺,搖手拒絕,“不可能,方四平,若本王招了我那老弟回來,他……他說什麼也不會見死不救的?可憑他同你們家將軍的關係,再到御前平冤,那……那不是惹禍上身麼?若真如此,本王還怎麼對得起我那老弟啊?”
方四平再跪,哭悽地喊,“郡王,大將軍之事兒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如今屬下所希望的,只是救我們小姐脫險。她身在天牢,孤苦伶仃,若我們這些部下不救出她來,如何對得起天上看著我們的大將軍啊?”垂眉低首,只望南榮老郡王能夠答應自己所求所請。
“不可!方四平,你回去吧,這件事兒,本王無能為力!”
這話一出,方四平心灰意冷,圖窮匕見,對準的目標卻是自己。
南榮老郡王急問,“方四平,你這是做什麼?”
“郡王,當年大將軍救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快要凍死的乞丐。若非他當年之恩,我早就死了,哪裡還能站在這裡?現在他被人誣陷,含冤而死。馮小姐關押天牢,生死不明。若我等還要因為生死,置之不理,那同畜生有何區別?!”
刀割破了皮,脖子上在流血。
南榮老郡王看得觸目驚心,大聲阻止,“你……你先把刀放下,我們……我們慢慢說!”
方四平再用激將法,“郡王,求您,答應屬下這個請求吧。”
刀刃鋒利,閃爍著人的眼睛。
那血口深了深。
南榮老郡王看著眼前這忠心之人,忍不住喚住風鈴兒,“好,本王……本王答應你。”
手中刀掉落,帶著幾絲血漬。方四平單膝跪地,手指捂著傷口。
“多謝郡王!”
——
深夜,南榮老郡王不能安眠。
獨站窗前,眼望小院。
院中白雪飄飛,孤獨冷清。
身後夫人於氏掌燈出現,站在身後,輕言輕語,“王爺,休息吧,天冷了?”
南榮老郡王回頭看著夫人,嘆口氣,“夫人,你說,這件事兒,本王該如何處理啊?”
“今晚方小將以死相逼,王爺既然答應了他,那自然不能失信於人。”於氏哀聲說道,“妹妹和侯爺幾年前退隱,本就希望能過太平日子。可若……”她晃晃頭,也無法忍受這種傷人之事兒,“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不是麼?”
侯爺辭官時,南榮郡王還為他歡喜,心想他可以不用理會官場黑暗,名正言順地帶著孩子們避世了。
不想,京城天暗。
自從侯爺離京開始,忠臣馮大將軍就被奸人所害。
求救無門,魂歸九天。
可憐一位大丈夫,就這麼成為了千古罪臣。
“王爺,侯爺同馮遠老將軍交情匪淺,當年馮將軍出事,你就忍住沒有告訴侯爺,若是這個時候,你還……還置之不理,恐怕……”
南榮老郡王拿不定主意,回頭看夫人於氏,“所以夫人以為,本王應該通知老弟?”
“知會不知會,是王爺你的德行,願不願意回來處理這事兒,又是妹夫他自己的選擇了。如果你一直把這些麻煩的難題放在自己肩膀上,那……那什麼時候是個頭呢?”於氏心疼自己的老爺,更不願意他獨自承擔背後的痛苦。
南榮老郡王坐在椅子上,手撐著額頭,“可是……可是老弟已經離開這麼多年了,本王……本王如何尋得他啊?”
於氏妙出一計,讓這南榮郡王昭告天下,自己病危,到時候侯爺得知此事兒,一定會返回京城。
此計不過短短三日,有關南榮老郡王病危的訊息就傳遍了。
世子南榮青尺剛開始聽到這個訊息時,有些震動,於是立即駕馬趕往京城。
臨州城中,一眾江湖中人,也得知朝中老臣南榮老郡王病危,此事兒就此被傳得沸沸揚揚。
風鈴兒知道此事兒,是在酒樓裡做生意,才聽到的訊息。
不過她本人沒有什麼反應,到底天高皇帝遠,那南榮老郡王為這個國家做過什麼貢獻,她一無所知。加上她穿越來到這裡,只是身在普通人家,自己家人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有空關心別人。
不曾想到,木如綿得知此事兒,卻很激動。
風鈴兒看他,“木大哥,那南榮老郡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