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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的人,又、一、次。”我轉向默傾南,一個字一個字咬牙狠狠道。

默傾南一臉無辜地聳聳肩,道:“這話你應該去對傑斯說,蘇州小區是他的轄地,你知道的。”

吳千限和汪國志在池岸上對著警察們吩咐了什麼,一群人很快地撤離。別墅裡一片寂靜,偶爾有一兩聲蒼涼沙啞的貓叫。楊傑斯依舊翹著一條腿坐在他的椅子上,見到我出來,他將手中的半根雪茄扔到腳下碾碎,眯著眼看我,對著我的方向吐一口煙。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傑斯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放在耳邊道:“我是傑斯。”

警察已經基本走光了,只有吳千限和汪國志還杵在這,一個在我身後,一個在游泳池裡。左巖站在別墅花園門口,冷漠的眼神直接越過我,彷彿我是透明的空氣。“吳隊,走不走?”他道。

我身後沒有任何動靜。

傑斯兩根手指捏著手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似乎對電話那邊的人說的話十分滿意。“什麼?出事了?阿夏和警察打起來了?”

充滿驚訝的聲音和他臉上的表情完全向著兩個極端兩條直線反方向進行著。他重新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吐出口中煙霧,道:“事是你們自己出的,你們不要找我,蘇州小區的那幢別墅早就已經從我外公的名下轉出去了,現在許可權在國度集團手上,你們可以去找他們的總裁。”

“找不到?”傑斯陰冷冷的道,帶著點意料之中的得意,“那你們就等死吧。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販毒,自找的。”

也許是吳千限在我身後做了什麼無聲的動作,左巖聳聳肩,道:“那好,我先去醫院看看西瓶。”

“不必,”吳千限道,“西瓶在醫院有醫生照顧,你馬上去天水小區,把望遠鏡和相機取回來。”

左巖打了個手勢,轉身消失在夜色裡。

我轉過身抓著吳千限的衣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你們美國警察都是這麼冷血嗎?可你不要忘了,你骨子裡還是個中國人。”

吳千限淡淡道:“嚴格說來,西瓶出事是你造成的。你——”

他張嘴似乎還要再說什麼,又停住了。

有溼溼的東西順著我的眼睛向下滑。吳千限嘆了口氣,擦過我的肩向外走。

我站在吳千限身後對他道:“等一下,我跟你們去。”

吳千限轉身,道:“算了,安然,一切已經按照你們的計劃進行了,你就不必再去驗收了。”他淡淡一笑,眼角爬滿了憔悴。

“西瓶是我朋友,這事也和我有關。”我道,語氣少有的堅決,甚至有向著固執方向發展的趨勢。“在事情沒有清楚前,你沒有資格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再說,”我自嘲一笑,道,“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警察又是怎麼樣對待我的,你們自己知道。”

他沉默了一瞬,大手一揮:“上車吧。”

警車賓士在點綴著霓虹燈光的夜色中。

夜色傾城,夜色撩人。形容夜色的詞語有很多,可是夜色在我看來不過是從魔鬼身上分泌出來的骯髒東西。

骯髒,所以能無所顧忌地隱藏很多更加骯髒的東西。

我失了焦距的雙眼在窗外的夜色中茫然地徘徊了一陣,轉過頭,點上一支菸。

明滅的紅光被包圍在我吞吐出的煙霧裡,像被水暈開似的模模糊糊。“你一直在利用我。千限。”我看著前方,淡淡道,想起白天電視裡看到的那個場景,塗著劣質口紅的女人失心瘋般尖銳的聲音:“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

那個女人的嘴唇誇張地翕動,紅豔的唇角像是要滴下血來。

我還沒看見那個男人,沒法揣測他的表情,不過想來也不會是身邊這個人這樣吧。

淡定得幾乎沒有表情,該死的淡定,我真想甩這個叫吳千限的男人一巴掌,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面癱。

吳千限摸了摸手中的槍,道:“這是職責所在,對不起。”

對不起?我漫不經心一笑,揮手道:“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又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人,被男人耍了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再說,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我們彼此彼此,最終誰也沒達到目的。”

吳千限皺了一下眉。“你是什麼意思?”他道。

“你和我一樣,都以為自己夠聰明,都想玩螳螂捕蟬的遊戲,可是我們誰也不是蟬,也沒有人做的了螳螂,傑斯卻是那隻黃雀,我們都被他耍了,並且,耍的很徹底。”我笑笑,轉過頭,將臉埋入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