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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片絢爛的霓虹中。

“還記得我和你講過的那個故事嗎?”我道。

車開到南美路口,紅燈很適時地亮起,不過現在不一樣,紅燈再怎麼拽,也不能在扣著警帽拉著警報的警車面前拿大。

長長的車龍被很快超過,車在路口轉了個彎。這就是大城市,我想,不論白天黑夜什麼時間段,在大街上忙碌的人和車永遠也數不清。

吳千限在駕駛座上開車。“記得。”他道。

“你應該知道了,那個故事就是講的我自己。阿南就是你剛剛見到的默傾南,中心醫院心外科新上任的副主任,著名的心外醫生,是一個披著天使外衣的魔鬼,很可怕吧,你會不會從此再也不敢去醫院看病了?”我哂笑了一下,沒有看吳千限,繼續道,“默傾南是個佔有慾極強的變態,他不愛我,卻以主人自居,不允許我對別的任何人好。他殺了我媽,殺了我妹,上次在酒吧還想殺掉和旋。高二那年他將我囚禁在剛才那座別墅整整一年,我想學臨床,可報考志願的時候他篡改了我在網上的志願表,讓我進了K大醫學院的護理系。我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報復的人,他出國留學,我鬆了一口氣,心想如果他再也不回來,我就這樣當個小護士,渾渾噩噩自由自在地生活也不錯,可是他還是他媽的回來了,他殺了我媽,又一次把我的生活攪得雞犬不寧。他媽是越南有名的軍火商,他離開K市五年,又在越南組織了一個器官倒賣團伙,以他向來的高效率,這五年,他在越南的勢力一定已經不小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吐出來。“我要的其實不多,就是兩個字——自由,自由地愛,自由地生活。有錢的時候就大手大腳一點,沒錢的時候就省點花,偶爾想要的時候去GAY吧找個男人做*愛,就是這種一點也不復雜的生活。所以在傑斯執意包養我的時候,我很不樂意,那時候默傾南還沒回來,一個走了又來一個,我很鬱悶,一直在想一個能夠徹底擺脫他的方法,卻一直失敗。沒辦法,他是傑斯,美國黑手黨史上最年輕且傑出的領袖,我只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小護士,和他根本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你就出現了。”

我轉過頭,對著後視鏡笑了一下,汪國志大睜著的眼睛立刻轉向了別處。“其實你們早就知道,美國黑手黨領袖在美國的代號是L,而在中國的名字,叫楊傑斯,對不對?”

吳千限沉著地握著方向盤向右一轉,淡淡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第一次和你做*愛那天,我就知道了。”我笑的眼睛彎彎。

“咳咳。”汪國志在車後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就某個敏感的話題繼續下去。

“怎麼?”我笑得異常無良,轉過身,對著後座上臉可疑地紅了一片的汪國志拋了一個媚眼,道,“我的技術很好的,汪警官想不想試試呢?”

汪國志惡狠狠剜了我一眼,反反覆覆咬著牙就是那幾個字:“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沒想到……”

我哈哈大笑起來,他這副表情,倒還真像薛亦那孩子。

我轉過身,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天你抓著我的手腕說我在花籃裡裝了攝像頭的時候,其實那個花籃里根本就沒有攝像頭。”

24、第二十四章 。。。

吳千限英氣的劍眉皺起來。他張開嘴,我卻搶在他的前頭說出他想說的話:“你是想說——不可能,對不對?”我笑了,“吳千限,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肯坦白,其實你早就知道那裡面沒有攝像頭,可你還是騙我,對不對?這有意思嗎?我們都是明白人。”

他閉上嘴,臉色有些難看。

“和平年代居然胸部中彈,手上的老繭明顯是常年握槍所致,這種人,我當時就在想,只有兩種可能,和傑斯是一類人,或者是專門和傑斯作對的那一類人。那時候的院長還是那個正直刻板到極致的老軍醫張院長,平日最是嫉惡如仇,以他的為人斷不會在接受一個亡命徒之後還親自為他主刀。所以,我斷定,你就是後一種人。”

我笑笑,把遮住眼睛的亂髮撥開,窗外有點點水珠飄進來,面前的擋風玻璃上有水珠劃過的痕跡。

下雨了。我把窗戶搖起來,閉上眼睛,又睜開,道:“再說了,就算你兩種人都不是又怎麼樣?只要你中槍,你用槍,你就至少比我離傑斯的水準近一些,利用你,我的勝算也大一些。”

“我提著花籃進ICU前,在樓道上把攝像頭裝進去,然後我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點動靜,說是動靜,其實就是一陣風,我轉身就看見樓道上的通風口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