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龍那時候衝著羅強吼的那幾句,“要不是你老子根本不會進來”,“你故意害我坐牢”,是有緣由的。
當初羅戰被捕,羅強隨後自首,兩兄弟被一網打盡,多年經營的產業和積累的家財盡數覆沒,對於羅強這樣的人,他能甘心?
後海一些店面,他是從譚五爺手裡賺來的,把老譚家地盤擠兌得快要萎縮破產。羅強這棵大樹一倒,他的老仇人立刻就得捲土重來,重新劃分勢力範圍,收繳他的地盤,欺負他的兄弟,佔他的店,賺他的錢。
羅強進了公安局審訊室,把他與姓譚的、姓李的那幾家子的生意往來全部牽扯進來,提供了這夥人同樣非法經營、涉黃涉賭的證據。譚龍這樣的人,生意總之很不乾淨,違法證據確鑿,公安原本就想打掉這根枝蔓,一抓一個準兒,於是那一年譚大少緊隨羅老二的步伐,落入法網。
譚少爺可沒進過少管所,沒吃過苦頭,這輩子頭一回坐牢,就是讓羅強給陰了,被順進去的。現如今兩人竟然關在同一條監道,不是冤家不聚首,譚龍恨死羅強,恨不得剝其皮,食其肉。
譚少爺並不隸屬邵三爺麾下的一大隊,然而幾位隊長輪流值日當班,輪到邵隊長值班這些天,也會管到譚龍的閒事。
這天夜裡譚龍迴歸牢號睡覺,就沒消停,竄到隔壁床另一個犯人鋪上去了。
遇上串鋪搞事的,只要不是有人不開眼竄到七班大鋪被窩裡,也不是七班大鋪竄到別人被窩裡,邵三爺根本懶得管,與他無關。可是譚龍鬧得動靜忒大,把同屋都鬧醒了沒法睡。邵鈞開門進去查鋪的時候,譚龍已經騎到另一個犯人身上,把那人褲子扒光了壓住,想要捅進去,玩兒個野的。
邵鈞命令譚龍回自己床,再不老實就一級嚴管,用鐵鐐子鎖床上睡。
譚龍眯著泛紅的眼,嘴巴歪歪的,挑釁道:“老子那玩意兒,癢癢了,就想發洩發洩!怎、怎麼著,邵警官?你不讓爺爺跟他搞,爺爺跟你搞一個,咋樣?!”
同屋其他犯人在被窩裡憋著,想樂不敢樂。
邵鈞冷冷地一指譚龍:“你少廢話。不睡就到院裡坐鐵椅子去,睡不睡?”
譚龍用略顯興奮的眼神盯著邵鈞走出去的背影,瞄著邵鈞柔韌的後腰,挺翹的後胯,暗暗磨牙……
他已經在心裡確定,他沒看錯。他那天看到的人,就是邵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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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放過這人?
後來的一天,輪到這條監道的犯人集體洗澡。
老王忙別的事,沒人盯澡堂子,於是邵鈞臨時來盯,搬個小凳,就坐在更衣室和淋浴間之間的門邊,一雙眼看兩個屋。
邵鈞拿個畫報看著,頭都懶得抬。眼前是一群他看膩歪的白條豬,誰大誰小的,他現在對外人提不起那方面興致。
譚龍那天憋著找茬,一邊兒洗一邊兒斜眼瞄著人。
這人把自己涮乾淨了,不出去,慢悠悠走到離邵鈞很近的地方,幾乎是門邊正對著,相隔也就兩米,一頭歪靠在溼漉漉的牆上。
邵鈞一時沒反應過來,抬眼狐疑地看著這人。
譚龍一手伸到自己胯下,一把擼起半勃的傢伙,捋著紅潤的軟溝,直勾勾地盯著邵鈞,翻出兩粒白眼珠子。
邵鈞:“……”
譚龍的頭歪靠在牆上,薄嘴唇劃出一絲淫蕩的笑。這人面板很白,胳膊腿上除去幾處舊疤,全身細品嫩肉的,透著嬌矜貴氣,陽剛之物竟然是某種亞光的淺粉色……
譚龍哼哼著說:“邵警官,我好看不?”
邵鈞面無表情回道:“甭忒麼瞎擼了,擼這半天,還沒我大拇指粗,現眼嗎?”
譚龍瞪著雙眼皮滴溜圓的一雙眼,光頭下的這張臉也挺俊,不懷好意:“邵警官,您不喜歡這、這口?我這活兒硬,來,試一個啊?”
邵鈞靜靜地從口裡吐出幾個字:“滾你的蛋。”
49、第四十九章老鳥發騷
邵鈞不動聲色瞅著譚龍;小樣兒的;長了一條粉色的小雞雞你忒麼在三爺爺面前擼管是找操呢?!
乾巴瘦得像一隻沒發育好的禽類;屁股上那幾根毛都沒長全;三爺爺就不好你這一口;白給都不要。
監獄裡;犯人對著攝像頭自蔚,甚至在管教進屋查鋪時候;故意躺在床上扒褲子露鳥;當面打手槍,這就是一種明目張膽的挑釁;做管教的還沒法把他們怎麼樣。
尤其哪條監道里;碰巧有個別長得比較耐看打眼的教官;進進出出的,就有可能成為犯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