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意淫的物件。邵三爺是整個三監區最帥的條子,這個大夥都知道,但是平常沒什麼人輕易敢惹他。
譚大少今天干的這事,大庭廣眾這麼多人看著,對於邵鈞,就是公然羞辱,想要激怒這人,趁機炸刺兒。而且他羞辱就羞辱了,他又沒騎上去真幹,他知道邵鈞不敢打他,邵鈞如果直接動手,他立刻找檢察院工作組投訴邵警官毆打犯人。
外邊的管教又領來一撥人,放進更衣室,迅速脫衣服,等候裡邊的人洗完出來。
七班大鋪趿拉著黑布鞋,肩上搭一條小毛巾,抬頭挺胸晃進更衣室。
羅強微微側頭,一眼掃到二道門邊,譚小龍光著身子衝三饅頭甩鳥。
羅強全都瞧見了。
邵鈞懶洋洋坐在那裡,冷眼看著人,而譚家小崽子,身體拐成三道彎以一個極其妖孽的姿勢靠在門邊,擼動著傢伙,還故意挑釁似的做了幾下挺胯的動作!
如果羅強沒有這時候進來,邵鈞可能下一秒就掏出電警棍,對準那隻無恥的粉色小鳥,按下最弱一檔電流,狠狠電譚龍一下。
如果邵三小兒不在這屋待著,羅強這時候就直接一腳踹上去,把那隻鳥踹扁,然後騎上去,撩開褲襠,直接操了這小崽子,往死裡幹。
羅強只用十秒鐘都不到的工夫,乾脆利落將自己扒個精光。
赤身裸體站在小屋當間的羅老二,那一具雄性陽剛的完美身體,讓周圍熱浪般的溼潤空氣都彷彿燃燒起來,讓每個人眼球發燙,喉嚨發乾。
七班嘍羅們雄赳赳氣昂昂地跟著他家老大,排隊一起遛鳥。
羅強堵住門口,冷眼瞧著譚龍,不必開口說話,那眼神已經明晰:咋著,拿尺子來,跟老子比大小嗎?
“大爺的……”
譚龍掃了一眼,心裡不服。
“……”
邵鈞默默調開視線,兩眼往牆上漫射。
羅老二那條無敵金槍,刨去個人感情偏好且不表,邵三爺打心眼兒裡認為,羅強不擼,都比譚少爺擼完了的活兒更加雄偉,好看……
譚龍昂著下巴,囂張地別過頭去,不怕死地又擼了兩下。
邵鈞正想用眼神吩咐羅強,甭跟這人一般見識,別打架,等我收拾他,這時候就看羅強從二人中間緩步穿行而過,若無其事走過去了。
羅強看都不看譚龍一眼,過去之後,隨手一掰旁邊那個龍頭的開關。
噴頭的開關,往左掰是熱水,往右掰是涼水,往下掰是關掉。
譚龍半眯著眼,正衝著邵鈞發癲呢,根本沒料到,他頭頂上方某隻噴頭突然炸出水,冰涼冰涼沒有一絲兒熱乎氣的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譚少爺“嗷”了一聲,叫得跟貓似的。
這傢伙讓冷水激著了,原地蹦起來,腳下一滑,幾乎用大劈叉的姿勢坐了個屁股墩,蛋都扯著了,在溼滑的地上極其狼狽。圍觀眾人嗷嗷地集體鬨笑,以七班的崽子們笑得最歡。
憤怒的粉色小鳥被兜頭澆一瓢冷水,如同洩氣的皮球,瞬間塌下去,很丟臉地懸垂著……
那天,譚大少爺再次狂躁地衝向羅強,一拳砸出去,羅強閃身敏捷地避開,沒有還手。譚龍再撲,一拳打在溼漉漉的牆壁上!整個澡堂子就看那兩人赤著身子,一個窮追猛打,一個箭一樣飛快躲閃。聞聲闖入的幾名管教迅速將譚龍撲倒,尋釁滋事再次被當場擒獲,且證據確鑿,赤條條著被扭送禁閉室。
羅強晃著鳥,大搖大擺地在噴頭下搓洗身體,斜眼瞟著邵鈞,嘴角浮出逗弄的笑。
邵鈞暗暗瞄他一眼,咬唇極力壓抑得意洋洋的表情,這混球。
譚龍潑了三饅頭一臉膠水,差點兒把小帥哥毀容了,羅老二心裡記著這檔子事兒呢。他這人最是記仇,睚眥必報,誰動了他的寶貝,他能善罷甘休?能不使手段收拾那小混蛋?
*
譚大少跟羅老二在一條監道住了一個月不到,這已經是二進宮,第二次關禁閉室,關了五天才放出來。
監區長正式警告這人,你再不老實,老子就給你關小鐵籠子,上“一級嚴管”待遇。別人上工,你鎖床上;別人打球,你鎖床上;別人看電視,你鎖床上;別人都睡覺了,你還是鎖床上!
羅強這些日子心情也很靚,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恣意和痛快,眉梢和嘴角浮出掩飾不住的笑模樣。
一大隊犯人們都看出來了,私底下聊起來,都說:“羅老二那人,最近可好久沒炸號整事,咱隊裡真忒麼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