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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收了神通,玩過了火

這樣怎麼走?”

“不敢勞煩聖女。”

他忽然極是恐慌她的觸碰,就好像她拉扯的也是別的陌生男子。

立即抽開手,向後退一步,雙臂便撐在了床沿上,跌坐地上,仰頭望她。

她雙手抱在胸前,俯身看他:“怕我吃了你不成?小石頭……畫師。”

臉幾近貼著臉。

他心中痛楚無比,側過臉:“是我高攀。玷汙聖女……我,我以死謝罪。”

她輕巧一笑,直起腰來:“你真是燒得糊塗了,我救了你,要你以死謝罪做什麼?怎麼,難不成你家中已有嬌妻美妾,愧對她們?”

“在下……曾有一位妻子,已經……天各一方,今生再無緣了。”

“男歡女愛,是尋常事,不必掛懷。”她拍拍他的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是聖女,豈有見死不救之理?”

他眸光冷得發抖:“難道,個個男子,聖女都會如此相救?”

梁驚雪蹲下身來,存心逗弄,眨眨眼睛笑著看他:“不啊,像小石頭畫師這樣清俊的,才堪成為本聖女入幕之賓。”

他垂下眼眸,不敢看她的調笑:“那……還真是……多謝誇獎。”

他這副凋零憔悴的失意模樣,梁驚雪很是滿意,心道:狗東西,再跟我裝。說謊的毛病永遠不改。又跑上山來接近我,居心叵測,不把你好好治治,你是不曉得怎麼在太陽底下做人。

“看你身子好了許多,今夜似是無需我再來照料。不過……”

她語意綿綿,緩緩止住話頭,目光追尋著他躲藏的惶恐視線,看他垂著頭,攥著衣角,指節捏得發白。

“倘若……小石頭畫師願意……”她在他耳邊輕呵。

他遽然抬起頭顱,轉過臉,盯著她:“為什麼?江湖傳聞,聖女的心裡,難道不是也有一人?難道,所謂忠貞,都是假的嗎!”

她繼而笑著逗弄:“有歸有,放在心底便好。身邊怎能沒有男人?怎麼,石畫師不是也有一位妻子嗎,昨夜不也忘情得很?”

她挑挑眉:“你,我,有何區別?”

他只是那樣望著她,忽然覺得自己可憐。

他易了容,爬了一日一夜的凌雲山,走走停停,走一步,喘兩步,山頂的冷風吹得他五臟俱寒,好似墜入冰流。後半夜石階上了凍,硬滑難行,他便坐在石階外的灌叢裡,抱著揹簍生捱了一夜。

直到第三日的清晨,才見到她。

他沒想打擾她的。

今年的冬日,雪下得緊。不消幾日,凌雲山定將大雪封山。屆時兩月餘不得見,他纏綿病榻,如何熬得?

那夜她走後,他便在想:她既不再來,他便去尋她吧。為她作一幅畫,歸來掛在床頭,討得些許慰藉,也好打發這無盡淒冷的茫茫冬夜。

誰料,身子太虛,倒在了雪地裡。

目下,看著她滿眼的笑意,曖昧至極。他忽而明白那夜她來探望自己,也不過是……找個乾淨的玩物?

你是我的妻子啊,你是我拜過天地的妻子啊!如今,如今竟是這樣洞了房嗎!

你真的不愛我了……

真的不愛師硯了。

真的,真的不愛李焉識了。

那你要我活著做什麼?大婚那日,你要喬玉書救我回來做什麼!

他緊攥著的拳頭忽而垂下,磕在地上咣噹一聲,另一隻手垂在支起的膝頭上,聲音低低地,似是自嘲著笑:“能為聖女解憂,是我的福分。”

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目的達成,她滿意極了,收了神通。

站起身拍了拍手,叉著腰揚起眉來,嘚瑟:“你的福分在後頭。”

她轉身走了兩步去為他倒熱茶,剛提起茶壺,背後便傳來一聲陰沉沉的——

“別後頭了,就今日吧。”

茶壺跌落地上,炸得清脆。

纏綿的吻自頸後溼漉漉塞進嘴裡,腰上更被兩條結實的手臂交叉勒緊,衣袖下的青筋蜿蜒凸起。

足下忽而失重,他不過臂上發力,便將她抱坐去桌上,面對著他。

幽深的眼眸深如無底洞,像一條毒蛇咬定獵物,緊緊盯著她迷離恍惚的雙目。

“聖女,這樣可好?”

他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卻全無給她決斷權的意思,推倒,輕車熟路地徑直抽開腰帶。

“好?好你個……”她被堵著,已經沒法兒說一句囫圇話了,只是死死攥著桌角,任憑掌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