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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災禍不止,好歹未見連年之禍,這又何解?”

隨之,一人玉冠錦袍,搖扇而出,正是蒼水劍孟留君!

梁澄渾身一震,忍不住靠近視窗,直直望向那俊雅不凡的執扇公子,梁澄的視線太過炯然,那人似有所感,眼角掃過二樓雅間,梁澄心裡一驚,往簾帳後一閃,頓時撞向身後之人懷裡,一念似乎能明白他的顧忌,攬住他的腰身,運起輕功,安喜平只見眼前一道虛影飄過,兩人已退出孟留君的視線。

一切不過須臾之間,孟留君視線掃到之時,只看到靜止不動的簾帳邊,空無一人,孟留君心裡劃過一絲異樣,重新看向劍眉倒豎的陸重臺。

“那你的意思竟是因為先帝和陛下,這才亂象頻生?”

陸重臺這一句當真是用心險惡,孟留君要是回答不好,那便是大不敬。

孟留君雖然仇視明元帝,卻也不傻,當即冷笑回道:“自來天災非人力所能控,不過天道執行,譬如月星,有盈有缺,這有豐年,自然就有飢歲,否則天道如何守恆,如今國師應佛轉世,如自古聖人臨世,必有異兆,此番京畿國師所夢應驗,豈不就是異兆?”

孟留君一番話說得眾人連連呼好,陸重臺冷哼一聲,反手一震,飛瓊劍如亮光出鞘,直指孟留君,“呈嘴皮子算什麼本事,有種看劍上功夫!”

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上明末清初正好是小冰河時期,幾乎每年各地都會爆發水、旱、霜、雪、雹各種天災,有種說法就是明朝亡於天災,不過明朝朝廷積弊良久,也有人禍的因素。

第18章 一念受傷

飛瓊劍甫一亮出,凜然劍氣便如冰刺迸出,針針飛向孟留君,孟留君後退一步,指間摺扇橫掃,劃開劍氣,飛身掠出客棧,朗聲道:“你我之間個人恩怨,莫要累及無辜百姓,今日若要一戰,城外白蘆蕩見。”

“好!”陸重臺往掌櫃處飛出一錠白銀,旋身跟出,幾個飛踏,身若驚鴻,片刻不見人影。

南水北瓊一戰,在座許多江湖客自然不願錯過,又有幾道身影閃過,原本賓客滿座的芳客來,頓時只剩一些瑟瑟縮縮的平頭百姓,與滿地杯盤狼藉。

其中不知是誰,感嘆一句,“還是孟莊主良善篤厚,若不是他引開這陸狂生,真在這兒打起來,我等到時只怕缺胳膊少腿兒,說不準小命都保不住哩。”

“是這個理,要我說這些江湖草莽整日鬥個沒完,遭殃的還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朝廷就該禁武哇!”

“話可不能這麼說,太祖當年收復燕雲十六州,退胡於漠北千里之外,許多江湖俠士,各大門派都出了不少力,如今突厥吐蕃依舊虎視眈眈,聽說那些個塞外高手年年都要來中原尋人比試,我看著分明就是試探,若是禁武,豈不因噎廢食?”

“聽說那些宗師高手,一人可抵千軍萬馬,這可當真?”

“這哪還有假,當年太祖麾下慧覺大德和玄機道尊便是這樣的人物!”

“禁不了武,我看朝廷不如出示明文,禁止城內械鬥。”

“對對,這法子好!”

“唉,好些事還得靠這些江湖人,像我這走南闖北的皮貨商,哪次能少得了鏢客,現在東北邊不知哪來的一夥碧眼黃毛,建了個聖衣教,自稱天帝聖徒,佔了靺鞨族的地盤,以往我都是從靺鞨族手裡採的皮貨,如今可好,說我什麼異教徒,搶了我的貨,要不是當時僱了些個好手,性命都要交代了,這世道難啊。”

“那聖衣教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這我哪知道啊,那地界最近亂得很……”

話題不知不覺間便偏遠了,而二樓雅間裡,梁澄被一念攬腰後退,避過孟留君的視線之後,心神尤是不定。

在聽到孟留君為他與陸重臺機辯後,梁澄心裡不由五味雜陳,二人自小的情誼要說全是假的,不免太過絕情,畢竟孟留君曾救過他一命,不惜性命之憂為他吸走蛇毒,但要說孟留君對他毫無利用欺瞞之心,全是真情實意,卻又是自欺欺人。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隔著一道父輩血仇,或許便是一生的兄弟與知己,然而這些早已多思無益,如今他早已不是太子,對父皇母后,亦是償過一命,問心無愧,無論孟留君要對父皇做什麼,那也是父皇的因果報應,至於濟兒,有母后與李家看顧,多他一個,也無甚作用,還會招來母后的厭惡,不如就此淡過。

安喜平見一念一直抱著梁澄不放,於是跑到梁澄身邊,扶住兩成的手臂,怒目瞪向一念,“抱著我家少爺不撒手,你這是要作甚?”

梁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