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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手按向安喜平手背,搖頭道:“喜平,不得無禮,不關師兄的事,還不向上師賠禮道歉?”

一念順勢鬆開懷抱,側身避過安喜平不情不願的賠禮,淡然道:“安喜平也是護主心切。”

梁澄心裡更是歉然,“方才多虧師兄,否則叫武陽候認出我來,只怕此行會另起風波。”

“舉手之勞。”一念端起碗筷,“還是快些用飯,莫要耽誤行程。”

經過方才一場風波,梁澄卻是沒了多少胃口,安喜平自覺太過沖動,心下默默告誡自己不可再亂了分寸,三人便不再說話,很快就出了客棧,來到南城外渡口。

流雲早已備好船隻,船上寢鋪雅室、爐灶茶灶、書籍糕點一應俱全,蓬高可容一人而立,既寬敞明亮,又雅緻精巧。

三人一一登船,船伕吆喝一聲撐船離岸,梁澄讓安喜平先進去,獨自來到船頭,眺目遠方,巍巍城牆漸行漸遠,暮煙千嶂,雪沒蘆岸,江天連成一片,一陣西風將帽簷邊的白紗向兩邊吹開,眼前忽然吹來一粒雪花。

下雪了……

前路茫茫,性命垂懸,最壞不過,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恍惚間,梁澄似有所感,跏趺而坐,漸漸陷入一種空明的狀態,猶如蓮花不著水,亦如日月不住空,就這麼毫無預兆地遁入多少禪修窮極一生亦不得其門而入的真如之境。

而此時本在艙內打坐的一念忽然捏住袖內的囊袋,右眉一揚,身形一閃,出現在梁澄背後,聽到身後傳來安喜平和流雲的腳步聲,一念驟然出手,出其不意地飛出數道真氣,一毫不差地點中安喜平和流雲的周身大穴,在二人驚怒交加的瞪視下,袍袖一揮,兩人頓時雙雙倒地,再一絲聲響。

而兩名船伕也早已被他轉身時隔空順手擊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