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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列席團省委會議的證件。杜巴瓦從到佩喬拉區擔任團委書記以後,晚上就不再來學習了。他工作很忙。保爾還想繼續學習,不過有時候我沒有工夫,有時候他又到外地出差。由於鐵路上的情況日益緊張,他們那裡經常處於動員狀態。昨天,扎爾基到我這裡來,他很不滿意我們從他那裡調走一些人。他說,這些人他也非常需要。

8月23日

今天我從走廊走過時,看見潘克拉托夫、柯察金,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站在行政處門口。我往前走,聽見保爾正在講著什麼事:“那邊的幾個傢伙,槍斃了也不可惜。他們說什麼'你們無權干涉我們的事務。這裡的事自有鐵路林業委員會作主,用不著什麼共青團來管。'瞧他們那副嘴臉……這幫寄生蟲可找到了藏身的地方!……”接著就是一句不堪入耳的罵人話。潘克拉托夫一看見我,捅了保爾一下。他回過頭來,看見是我,臉都白了。他沒敢再看我,連忙走開了。這回他大概會有很長時間不到我這裡來,因為他知道,對於罵人,我是不能原諒的。

8月27日

今天常委會開了一次內部會談。情況越來越複雜。現在我還不能把全部情況都記下來——不允許。阿基姆從縣裡回來了,心情挺不好。昨天在捷捷列夫站附近,運糧專車又被人弄出了軌。看來,我得索性不寫日記了,反正總是那麼零零碎碎的。我正等柯察金來。我今天見過他,知道他和扎爾基他們五個人正在組織一個公社。

一天中午,保爾在鐵路工廠接到一個電話,是麗達打來的。她說今天晚上有空,讓他去繼續學習上次那個專題:巴黎公社失敗的原因。

晚上,他走到大學環路那棟房子的門口,抬頭看了看,麗達的窗子裡有燈光。他順著樓梯跑上去,用拳頭捶了一下房門,沒有等裡面應聲,就走了進去。

麗達的床上,一般男同志連坐一下的資格都沒有,這時卻躺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他的手槍、行軍揹包和綴著紅星的軍帽放在桌子上。麗達坐在他的身旁,緊緊地擁抱著他。他們正興高采烈地談著話……麗達喜氣洋洋,朝保爾轉過臉來。

那個軍人也推開擁抱著他的麗達,站了起來。

“我來介紹一下,”麗達一面跟保爾打招呼,一面說。“這是……”“達維德·烏斯季諾維奇。”軍人沒有等她介紹,就大大方方地報了姓名,同時緊緊地握住了保爾的手。

“沒想到他會來,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樣。”麗達笑著說。

保爾握手時的態度卻很冷淡。一種莫名的妒意,猶如燧石的火星在他的眼睛裡閃了一下。他看見達維德袖子上戴著四個方形組成的軍銜標誌。

麗達正想說什麼,柯察金馬上攔住她說:“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今天我要上碼頭去卸木柴,你別等我了……恰巧你這兒又有客人。好了,我走啦,同志們還在樓下等著呢。”保爾突然闖進門來,又突然消失在門外。他的腳步聲迅速地在樓梯上響著。下面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之後,就沒有什麼響動了。

“他今天有點反常。”麗達回答達維德那疑惑的目光,這樣猜測說。

……天橋下面,一臺機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從龐大的胸腔中噴出了金色的火星。火星繚亂地飛舞著,向上衝去,在煙塵中熄滅了。

保爾靠著天橋的欄杆,望著道岔上各色訊號燈的閃光出神。他眯起眼睛,譏諷地責問自己:“真不明白,柯察金同志,為什麼您一發現麗達有丈夫就那樣痛苦?難道她什麼時候說過,她沒有丈夫嗎?好吧,就算她說過,那又怎麼樣呢?為什麼您突然這樣難過呢?親愛的同志,您不是一向認為,你們之間除了志同道合之外,並沒有任何別的東西嗎?……您怎麼忽略了這一點呢?嗯?再說,要是他不是她的丈夫呢?達維德·烏斯季諾維奇,看姓名可能是她的哥哥,也可能是她的叔叔……要真是這樣,你無緣無故就給人難堪,豈不是太荒唐了嗎?看來,你也是一個糊塗蟲,不比任何笨蛋強。他是不是她的哥哥,一打聽就可以知道。假如真是她的哥哥或叔叔,你還有臉見她,跟她說話嗎?得了,往後你再也別想上她那兒去了!”汽笛的吼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天已經不早了,回家吧,別再自尋煩惱啦。”在索洛緬卡(這是鐵路工人區的名稱),有五個人組織了一個小小的公社。這五個人是扎爾基、保爾、快活的淡黃頭髮捷克人克拉維切克、機車庫共青團書記尼古拉·奧庫涅夫和鐵路局肅反委員會委員斯喬帕·阿爾秋欣,他不久以前還是一個修理廠的鍋爐工。

他們弄到了一間屋子。下班之後就去油飾、粉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