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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其叫人生氣的是,這地方是至今我們所發現的最好情報來源。”

“可是,你們甚至連我被捕的記錄都沒有能夠抹掉。秘密警察會發覺我曾經在那裡被捕過。他們輕而易舉地就能找到我。”

“你找了一大堆藉口!他們還有別的活兒要幹,不會光對你這麼個瘋姑娘感興趣,何況她還有游擊隊的頭兒罩著!”

“哦?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嗎?比如說?”

“我哪兒知道!比如說,組織下一次大選,讓聲音100%地協調一致。”

“幹掉阿布…夏杜夫這件事我可能做得過分了一點,”我說,有點出神:“我當時沒想到敘利亞人找個人替他有這麼難。”

指揮官還是他那副從容不迫的腔調:“不,這可能是你幹得最漂亮的活兒了。好啦,討論到此結束,你馬上出發,去那兒解決問題,重灌程式。”

“直接去嗎?不回去見法利蒂一面?”

“當然不用,見什麼法利蒂!戰爭隨時可能發生,我們沒有時間供你浪費在社交活動上。”

1998年12月17日:“沙漠之狐”行動開始。

半夜時分(以色列時間)美國向伊拉克正式開火。

既然非去不可,那就去吧,我一路詛咒自己自殺式的盲目服從,同時又被職業意識所驅使,很想去修補好我那出了狀況的程式。

謹慎起見,我在進入敘利亞之前繞了一段路,我選了一個不常用的通道,用的是另一本護照。這些預防措施使得行程整整拖長了一天。到達目的村莊的那天晚上,正好是美國向伊拉克開火前幾個小時,在調解阿拉伯國家之間的軍事緊張局勢方面美國可從來沒有用過這一招。

第七章 重返敘利亞(9)

我試著和聯絡人聯絡。找不到他。我很擔心,決定打聽他的訊息。他的一個鄰居給我開了門,邀請我進去喝杯茶,“解解旅途疲乏”。我身上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我剛做完長途旅行。覺察到這是個圈套,我拒絕了他的邀請,繼續上路。幾分鐘後,一輛警車追了上來,停在我前方。我遲疑了一下。是抓住這個機會就勢被捕完成任務呢,還是跑為上策?跑到哪兒去呢?兩秒鐘的遲疑已經太長。槍頂了上來,我別無選擇了。

一到軍營,我就知道情況嚴重了。在進口出,有幾十號人,都是犯人家屬或者親友,在申辯自己無辜。士兵很不耐煩地撥開他們騰出一條路來。他們把我徑直押進長官辦公室,而不用透過普通的“筆錄室”一關。這幫人剛剛做了一次大規模搜捕。我屬於什麼情況呢?是因為我本人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剛才去打聽那個聯絡員的訊息?他是因為和我有關係而抓,還是因為其他事?敘利亞軍官很快就讓一切真相大白。他衝著我:

“你來這是個錯誤,沒有可能再出去了。我有來自大馬士革的命令。”

“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我並非完全撒謊。

“我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現在你明白些了嗎?秘密警察要親自審問你。我剛剛通知他們你被捕的訊息。他們就快到了。”

突然間我憂心忡忡。雖然他們沒有找到我確切的罪證,但是我想擺脫是不可能了。管他呢,也許他們是在虛張聲勢,我不是還有巴勒斯坦保護人嗎。

“我還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別白費勁了。不用指望你的朋友。自從我們說明了你的雙重遊戲,他們就不想再聽人提起你!”

一切都清楚了:我的聯絡員被捕,程式沒有回應肯定是最後一次報告被一幫機靈人看到了,發現了其中的奧秘。那又怎麼樣,我反正不承認就是了。

“雙重遊戲?我嗎?真主在上,這是毫無根據的誣衊!”

“閉上你的嘴!”軍官一拳打在桌上,站起身大聲喝斥我:“你欺騙那些游擊隊!你利用他們來幹反敘利亞的活動!我們剛剛抓住了你們所有的人,所有的,你聽清了嗎?他們全招了。八個人都招了。”

八個?哪八個?我熟悉他們的審訊方式,所以並不是真的很吃驚:七個受審,八個招供。

“不可能。我在這裡誰也不認識。”

“是嗎?那今晚你去敲X的門幹什麼?”

“我剛到,想找個歇腳的地方。”

“偏偏就找上他!狡辯是沒用的,我們已經知道你參加了一個反敘利亞的巴勒斯坦恐怖組織。”

原來如此!這個愚蠢的聯絡員——他可能也在咒罵我!——他從未對我說過這些活動。這回我是真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