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過程放到一邊;每次任務的技術部分還是很有意思的。當我將某些程式裝到目標機器上之後;結果從來都和事前設想的大相徑庭。這很有挑戰性和創造性。在我四處活動其間;我發現了許多千奇百怪的問題。比如說有兩個軟盤驅動器卻沒有硬碟配置;這種機子卻能執行;記憶體統共只有1M0; 驅動器是XT8086;可是卻沒有副驅動;而 〃貓〃 乾脆就是14400bps。我英勇地抵擋住了強烈的慾望;比如糾正一下下載方面的缺陷;在硬碟上做些許手腳;或者說乾脆重灌一遍系統。
有時侯;我也會碰上個把這種軍官:他對自己每天都碰到的技術故障毫無辦法;故而求助於我。這會使我的任務簡化很多;而且也大大改善我短期的囚徒生活。為了迷惑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會再三表示感謝。另外;這種機會也使 〃即時接通〃變得簡單了。只要透過電子遙控制造小的技術毛病;而我又適時地在附近出現,絕對搞定。十之八九;會有士兵過來找我去解決問題。毛病多多的微軟軟體;真是世界人民友誼的重要一環。
每次回到以色列;我都直奔醫院。醫生給我做大量的檢查;而診斷往往都是各種不同型別的水腫;其中小腦水腫導致我視力模糊;噁心以及不同程度的抽搐。他們為我治療後,病情有所好轉;但是一直不穩定。反覆遭受毒打留下了後遺症。有一天醫生告訴我說,上個月他們所發現的單一方向眼球震顫現在變成了多向震顫。他們解釋為兩種不同症狀的交叉,一個來自於神經方面的壓迫,另一個則源於耳朵。究其根源,是顳骨創傷導致經常性出血。他們用往耳中注射冷水的方法對我進行治療。一旦血塊化開,壓迫就減小了。等再次出血,他們就再行注射。一句話,家常便飯了。
我從醫院直接奔向彙報會的頻率達到了最高點。每次晚上我們都很遲才散會,然後我搭乘班機去度幾天病後假期,人疲憊不堪,噁心,厭煩。因為總是來不及吃飯,我常常在去機場的路上順手啃上兩三個面裹到了機場,又是一瓶汽水和一個Schnizel1三明治該死,這下解釋得通了,為什麼我兩天不用一頓正餐也能增重三公斤。
第七章 重返敘利亞(8)
1998年4…5月:以色列建國五十年大慶。
1998年10月23日:WYE RIVER 協議,“恐怖分子反對和平解決”。作為對巴勒斯坦方面出動警力彈壓恐怖活動的回報,他們從西約旦地區復得13%的土地。
1998年12月
我“裝備”的幾個網點並不是隨隨便便選的。我的目的在於把第二個資料服務機構落地,以便得到有價值的情報。技術上都已經到位了,但收穫不大。我插上一腳的這幾個破村子都沒有什麼激動人心的情報路過。不過有一個好處,我的程式奇蹟般地抹掉了所有我的被捕記錄,這樣一來我就不會受到注意。剩下的只是那些透過傳真或者信函傳送給敘利亞秘密警察的檔案了。年初那段時間的報告已經足夠引發他們的妄想症狀了。有關殺害阿布…夏杜夫的指控,對巴勒斯坦人有限的信任度,加上他們對不可控因素的恐懼,所有這些加在一起,導致他們最終對我釋出了通緝令。法利蒂得知訊息後,破口大罵。他異常激動地嚷嚷:
“在哪兒呢這頭固執的蠢驢?真主作證,我要拆了她的骨頭!敘利亞人控告她從事反敘活動,這會我可沒辦法救她了。”
他的副手問他:“你呢,你相信她有可能是個反敘利亞分子嗎?”
法利蒂不再提他自己的懷疑,而是很有把握地說:
“當然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她就是有點瘋病罷了。”他又很有信心地補上一句:“事實上是,她‘和一切理性過不去’。”
我本來可以及時離開敘利亞的,但我當時沒有去見法利蒂,所以根本不知道通緝令這回事。我當時選擇回了以色列。幾個月後,幾個游擊隊員給我講述了這一幕。法利蒂關於我的最後一句話,“她和所有的理性過不去”,成了那幾個月裡最時髦的玩笑話。
當時回到基地之後,我沒有料到要和頭頭們針鋒相對地辯論一番——他們若無其事地告訴我說,我必須重訪一次上回被捕的那個村子。
“這完全不可理喻!”
我的驚呼讓指揮官很不高興。
“你說什麼?還不夠清楚嗎:你上次安裝的程式不能運作了。這怎麼回事?“
“你怎麼能指望我知道原因呢?也許是他們的硬碟滿了,或者是其他類似的破毛病。“
“所以你得去看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