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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多年的詭異夢境連她自己都理不清了,又要如何告訴他?

“或許我能幫你解夢。”

“我的夢……只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夢,並不重要。”

“你的夢已經擾亂了你的生活作息,甚至造成你身體的負擔。”他的口吻變得嚴肅,“我不能再坐視不理。”

任冰在心底幽幽嘆了一日氣,“我的夢很詭異無稽,說出來只是平添笑柄,杜漸,請別逼我再回頭檢視。”

“你需要去看心理醫生。”

“別傻了,我沒事,只不過是容易作噩夢罷了,腦神經衰弱的人經常如此,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我找精神科醫師拿些抗憂鬱的藥。”

杜漸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突然間間地道:“任冰,我很擔心你。”

她心頭一震,“你……”

他的語氣裡有某種濃烈的情感彷佛正形成風暴頁朝她襲來。

任冰心臟狂跳,握著話筒的手忍不住顫動了,她害怕自己會聽到什麼更驚人的話。

“我喜歡你。”他直截了當地說出藏在心底許久的話。

他說得並不大聲,但聽在任冰耳裡,不啻是轟轟雷聲。

這……這怎麼可能?

“長官,你這個玩笑開大了。”驚慌失措下,她回了這麼一句。

“任冰,我不是說笑。”他的聲音裡連一絲說笑的成分也沒有。

她的心亂成一團,腦袋瞬間化為漿糊,好半天才結結巴巴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他輕笑出聲,低低的笑聲好聽得幾可醉人。“為什麼不是你?”

“可是……”她還是不敢相信他會喜歡她。

“傻瓜,你這麼優秀出色,善良又富有正義感,是每個男人心目中夢寐以求的佳人,就連我家人都被你吸引住了,更何況是我?”

任冰愣住了,想笑,淚冰卻衝進了眼底。

原來……是他的家人喜歡她,所以迫使他非得表白不可。

她的心莫名抽痛了,滿嘴苦澀,“長官,我很高興你們。全家人。都喜歡我,但是我不能接受。”

這下換杜漸愣了一下,衝口問道:“為什麼?”

“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你我心知肚明。”她含淚微笑的回答。

他在電話那頭僵硬了一瞬,隨即吁了口氣,“我早該知道你不會立刻接受我的。”

她心痛地閉上眼睛,努力吞嚥下梗在喉頭的硬塊。

“我永這不會接受。”她怎能接受感情的施捨?

她再怎麼孤獨寂寞,也不可能去要一份不屬於她的幸福。她雖然喜歡他,卻不能容忍自己變成愛情的乞兒。

喜……喜歡他?!

她陡地一震,自已怎麼可能喜歡他?

“不要說永道好嗎?”杜漸聲音沙啞地說,“你給我時間讓我表現我的貢摯,請不要在一開始就宣判我死刑。”

“不值得的,我不是你命裡的那個人,我們永遠不可能會有交集的。”她語氣蕭瑟的說。

“我們已經交集了,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你不要告訴我你依舊厭惡我,因為我看得出來,你的眼底眉間——”

“住口!”任冰驚恐地想著,難道她的眼底眉間曾經洩漏了什麼嗎?

不不不,不可能,就算他的身形已經深深烙印在心頭上,她死也不肯吐露半點情意。

她習慣了孤獨,早已忘了該如何和人相處,她更沒學習過該如何愛人。

愛這簇火苗只能放在心底,稍微一個呵氣就會吹熄了,她不要那種好美的感覺變了質,不要再看兒生命中的美好走了樣。

他不會愛她的,她太冷大效大冰大無趣,一點也不像杜家其他的媳婦那麼美麗生動又溫暖。

她只是一具冰鑿出的機器,從來沒有散發過溫暖和熱力。

不不不,她不要毀了這一切,她不要跟他連“司屬下的關係都做不成!

“你在怕什麼?冰兒。”他的語氣溫柔而危險,還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冰兒?從沒人叫過她冰兒!

她驚徨憤怒著,“住口,你只是我的上司,你沒有權利這樣對待我,”

“你究竟在怕什麼?”他依舊一逕地溫柔若水,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力量。

“怕……”她差點說出日,總算及時咬住唇瓣。“我什麼都不怕,我只是痛恨你對我性騷擾。”

“連性騷擾都說出來了。”他不以為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