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知道,冷漠堅毅的杜漸竟會有這麼傭懶的好聽聲音,可是他的傭懶卻令她打了個寒顫,彷彿一頭懶洋洋的睡獅醒了過來,正斜睨著它的獵物一般。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你。”他坦白說出目的。
聞言,她的臉倏地炸紅了,連耳朵都滾燙得幾可灼傷人。“你……你……”
“冰兒,”杜漸輕聲誘哄,“答應我考慮考慮。”
她像是被他的聲音蠱惑,茫茫然地囈語,“考……考慮?”
“是,考慮做我的女入,我的妻子。”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輕柔。
任冰咬著下唇,吉眸茫然迷惘了“瞬,隨即驚醒,”不!我不能!“
“冰兒?”
她像被火燙傷般,猛地掛上電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電話鈴聲又起,她瞪著那具響個不停的電話,就像在看一條毒蛇。
每一聲鈐響都是在摧人心肝,她一顆心不禁揪緊了。
“不要再響了!”她痛楚地呻吟一聲,用力拔掉電話線。
電話鈴聲戛然而止,恢復一室寧靜。
可是為什麼她心裡沒有覺得好過些呢?她的心還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第二天到分局裡,任冰刻意戴上太陽眼鏡,籍以遮掩昨夜無眠的痕跡。
她來得很早,篇的是趁杜漸來之前簽好報到簿,然後出門辦案;在經過昨晚的事件後,她不認尢她還能冷靜面對他。
無論是掐住他的脖子使勁搖晃,還是把槍指向他太陽穴,這兩種發洩怒氣的方式都是下下之策。
她判他又憤怒又害怕,既不願兒到他,也是怕見到他。
任冰迅速簽好名字,拎起黑色西裝外套轉身就走,卻一頭撞進一具堅硬溫熱的胸膛裡。
她驚跳了一下,愕然抬頭,望人一雙深情的眸子裡。
“長官……早……”她一低頭,僵硬著身子就要側身問人。
她慶幸自已戴著墨鏡,他無法看穿她眼底的震動和驚嚇。
杜漸長臂一伸,牢牢地箝住了她的柳腰,另一手摘下她的太陽眼鏡,“為什麼見了我就要走?”
她用力一掙沒掙開,臉蛋不禁氣紅了,“長官請放手,請自重!”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迫不及待要逃。”他黑色的眼眸漾著濃濃的深情和隱約怒氣,低吼道:“我是毒蛇猛獸嗎?接近我有這麼危險嚇人嗎?”
任冰緩緩抬起頭仰視著他,語氣痛楚道:“放開我!”
杜漸被她哀愁的眼神擊倒了,驀地一震,手臂一鬆。
她立時離得他遠遠的,“杜漸……你知道我們永這是不可能的。”
“誰告訴你我們不可能?”他咬牙切齒的問,她的模樣讓他看了又心疼又氣憤。
她搖著頭,“你的世界距離我有數萬光年,我們怎麼也沒有辦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