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香氣更是濃了,原承天輕輕嗅來,心懷大暢,就覺得體內的別生仙芽微微一動。
等到那茶水入喉,原承天胸海之中恍然似乎多出幾多玄承來,只是若要細辯,卻是不能。
就見令清禪笑吟吟的瞧著原承天,道:“承天,此茶滋味如何?”
原承天道:“餘香盈口,靈脈大暢,想來是仙家奇寶。”
令清禪搖了搖頭,道:“承天猶在夢中矣。是了,承天蒙塵已久,未必就能睹物思情,此事卻是急不得的。”
原承天道:“令老祖之言,著實令承天難以索解。”
令清禪道:“我等之日之會,雖是偶然,但今日不會,他日必得一聚,承天想來極想知道此中的道理了。”
原承天道:“還盼令老祖指點迷津。”
令清禪道:“我等今日四人之會,怎能是無緣無因?實因我等四人,皆有千殺劫果在身。”
原承天不由動容,緩緩的道:“原來當初仙庭之戰,諸位亦在場中。”
三修相視大笑,任太真道:“世尊此言是矣,我們皆是劫中人。”
原承天聽到任太真道出“世尊”二字,已是聳然動容。
第1260章剖心立志挽狂瀾
一直以來,原承天便懷疑自己就是世尊分魂,以朱雀神通,其化身也不過數千罷了,而那位大修分魂,卻是千千萬萬,怎是朱雀所能想比,世間具備這等大神通者,非世尊爾荷?
但心中就算是有七八分肯定了,又如何敢去深想,今日被任太真一語道破,原承天雖有所料,亦是震驚不已。
任太真道:“世尊,當初仙庭萬獸萬禽之亂,仙庭十大神執誅殺極多,就此惹下千殺劫果。既然是造下如此殺孽,天地如何輕饒?因此這七大神執歷劫無數,直到今日,尚不知那劫數何時才能到頭。”
原承天道:“如此說來,太真與兩位老祖,前世皆是死於仙庭之亂中的七大神執了,萬幸你等還能記得前世之事。”
令清禪道:“世尊,我等雖是身死沉淪,好在是世尊親手所造玉身,因而一點靈性不滅。每次轉世歷劫時皆是渾渾噩噩,可只需修到一定境界,就會頓然想起前事了。世尊今日飲了仙庭蓮池之水,自然也會點點滴滴,想起前因後果。”
原承天道:“就算在下是世尊分魂之一,但世尊分魂千萬,各有因果,在下前世不堪,亦遭殞落,今世亦不知有何結果,萬望諸位莫要輕呼世尊名諱,否則承天情何以堪。”
令清禪笑道:“世尊,我等歷劫無數,亦不知轉世幾遭了,那見過的世尊分魂亦是千百之數。但以在下瞧來,唯世尊稟持天道之修,道心如鐵,便使我等心灰意冷之心,頓時生出幾許期盼來,世尊又何必滅我胸中希望之火。”
姬老祖嘆道:“清禪之言是也,正因我等見識過世尊分魂無數,因此初時見到世尊,亦不敢有過分指望,然而我等冷眼瞧來,世尊心中唯以蒼生為念,大仁大德,且靈慧無雙,機謀善斷,若世尊不得道果,則五界必然崩塌,天地清氣就此斷絕。”說到這裡,已是淚如雨下。
原承天見諸修期望甚殷,就覺得肩頭的擔子無比沉重起來,只是自己此刻不過是仙修大成之士,何時能入仙庭,何時方得道果,又到了何時才有莫大神通,挽五界於將崩。
若是那尋常修士,便是將以上的事情想上一想,也會覺得沉重之極,那如山的壓力,只怕頓時就將人壓得垮了。但原承天雖覺胸口沉重,可心中倒有一絲執念,因此聽到姬老祖此言,只是將頭微微點了一點。
三修何等人物,又是境界極高,那原承天的心思便是不說,又怎能瞧不出來,眼見得原承天突遭這天下第一大的事體,猶是鎮靜從容,三修心中同時叫道:“世遵分魂千萬,今日果然生出主魂來,我等歷劫無數,今日總算有個指望了。”
原承天緩緩道:“當今昊天亂世,究竟是個怎樣的情形?”言罷轉向姬老祖。
他此言一出,隱隱然已有世尊不世之威,姬老祖三修雖比他境界強得多了,可胸中之氣亦是一窒,個個心中暗道:“世尊之威,果非他人可及。”
姬老祖既被原承天點到,如何敢不應,他知道原承天只問自己,定是因為自己剛才那番話了。
當下沉思片刻,這才言道:“世尊,自從你化身萬千,重回世間歷練,且四神又失其二,神執唯存其三,那天道又如何能正?本來天道昭昭,心中若不能太虛忘情,怎能修成大道,如今天道大亂了,便有那作奸犯科之徒,亦得修成大能,在下言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