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遣助理守衛。一天來我們已派出近千架巡邏艦去尋找那個守衛。就在剛才,其中的一艘帶著他的屍體回來了。在守衛屋子下面的地窖裡,他們找到了被刺客殘踏肢解了的屍體。
“我只需告訴你們這對巴爾蘇姆意味著什麼。要打穿那些厚實的牆壁要花幾個月的時間。實際上,這項工作已開始了。本來,如果運輸工廠的引擎像幾百年來那樣運轉正常的話,是不用擔憂的。但是,最壞的事情發生了。儀表顯示,巴爾蘇姆所有地區的氣壓都急劇下降了,引擎已停止了運轉。”
“先生們,”他最後說道,“我們至多還能活三天。”
整個議會一片寂靜。過了幾分鐘,一個年輕的貴族站立了起未,出鞘的劍高舉在手,對塔多斯·莫斯說:
“赫裡安人一直引以為自豪的是,他們已為巴爾蘇姆顯示了一個紅人民族應該怎樣活著,現在機會來了,我們要讓人們看看應該怎祥去死。讓我們繼續履行我們的職責,就當我們還有一千年好活吧。”
歡呼聲響徹整個大廳。為了減輕人們的恐懼感,我們在人們面前強作歡笑,把悲哀埋在心底。
我回到宮殿時發現,謠傳早已傳到了德佳·託麗絲的耳中。因此,我把所聽到的都告訴了她。
“我們在一起非常愉快,約翰·卡特,”她說,“不管什麼災難降臨到我們頭上,我都感謝它,因為它使我們死在了一起。”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大氣供應並沒有出現大的變化。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早晨,在屋頂這樣的高度,呼吸變得困難起來。人們擁擠在赫裡安的大道上和廣場上。所有的商業都已停止營業。大多數人能勇敢地面對這個不可改變的命運,但是,到處可以看到一些男人和女人默默地悲哀著。
到了中午,許多體質較弱的人開始支特不住了。一小時內,便有成千的巴爾蘇姆人倒下失去了知覺。他們很快便會窒息而死亡。
德佳·託麗絲和我以及其他王室成員聚集在皇宮內院一個下陷的花園裡。在可怕的死神陰影籠罩下,我們都很少說話。即使要說,也是用低沉的聲音交談。伍拉緊挨在德佳·託麗絲和我的身旁,悲哀地鳴咽著。就連它也感覺剄了災難的即將來臨。
應德佳·託麗絲的請求,我們宮殿頂上那個小小的孵化器被取了下來。她坐在那裡,充滿渴望的雙眼緊緊盯著這個未知的生命。現在,她再也無法知道了。
很明顯,呼吸變得愈來愈困難。這時,塔多斯·莫斯站了起來,說道,“讓我們相互告別吧。巴爾蘇姆偉大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明天的太陽將會照在一個沒有生命的世界上。這個永運在蒼穹中運轉的墾球將是一個死亡的世界,就連記憶都不復存在,一切都結束了。”
他俯下身,和家族中的女人一一吻別,把強壯的手放在了男人的肩上。
當我痛苦地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時,看到了德佳·託麗絲。她的頭聾拉在胸前。
從外表來看,她已死去。我大叫一聲,便撲了過擊,用雙手把她抱起。
她靜開了雙眼,看著我的眼晴。
“吻我,約翰·卡特,”她輕聲說道。“我愛你!我愛你!我們剛開始過充滿愛和歡樂的生活,卻要被拆散,這是多麼的殘酷。”
我緊緊地將她可愛的雙唇貼在我的上面。這時,不可征服的力量和權威這種古老的感情在我胸中募然升起。弗吉尼亞好戰的熱血在我的血管裡沸騰了。
“不會的,我的公主,”我喊道,“會有,一定會有什麼辦法的。約翰·卡特為了你的愛,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都拚殺過來了。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我正說著,那九個早已被遺忘的音符在我的記憶中出現了。像黑暗中的一道閃電,我突然意識到了它們的含義——它們正是開啟大氣工廠的三扇大門的鑰匙!
我突然轉向塔多斯·莫斯,雙手仍然緊緊地把正在死去的愛人抱在懷裡,大聲說,“飛船,國王!快!把你最快的飛船調到皇宮頂部,我還能挽救巴爾蘇姆。”
他沒等向我提問,立刻派了一個衛兵奔向最近的機庫。儘管屋頂的高度空氣幾乎稀薄得沒有,他們還是設法發動了一架迄今為止巴爾蘇姆技術所能製造的最快的單人偵察機。
我吻了德佳·託麗絲十幾次,並且命令伍拉留下守護她,否則它會跟我而去。
然後,我用原來的敏捷和力量跳上了皇宮高高的圍牆。不一會,我就駕機向所有巴爾蘇姆的希望所在地飛去。
為了得到足夠的呼吸,我不得不飛得很低。在穿越一個古老海底時,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