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布政使耆齡很有好感。
其實耆齡是個妒賢忌能之輩,鄧仁坤在他排擠之列。他上奏清廷,說臬司的兒子不宜帶領軍隊。文宗下旨,將他的奏章下轉給曾國藩和文俊。曾國藩只得將鄧輔綸免職,將他的部隊交給林源恩統領,會同李元度的部隊,攻打撫州的太平軍。
石達開身在江西,但對自己7月份在湖北樊口的失敗耿耿於懷,率領一萬多名精銳,再進湖北,取道廣濟、蘄州和黃州,奔赴漢口,推進到青山和魯港之間,增設十三座營壘。
官文派舒興阿和舒保等人,帶領騎兵和步兵開往黃州。到達堵城時,石達開大軍開到,與清軍騎兵相持十六天。多隆阿設下埋伏,聯合許廣藻的團勇,兩下夾攻,擊退石達開部,騎兵一直追到葛店。
石達開對清軍的騎兵十分頭痛,下令大踏步撤退。從此,湖北的湘軍水師和陸師,與清軍騎兵互相協作,軍勢日益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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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不僅有太平軍,吉安和建昌等郡,還有一個名叫邊錢會的會黨,打著太平軍的旗號,聚集幾千兵力,攻佔吉安東北一百里處的永豐和建昌以南一百里處的南豐,向瀘溪方向推進。
廣東的會軍趁機攻進贛南,襲擊定安、安遠、信豐、長寧、上猶、崇義和雩都,南昌的清軍鞭長莫及,無法救援。巡撫和清廷幾個月得不到這些地方的軍報。
邊錢會的會軍北進以後,在江西東北部又取得一連串勝利。他們從建昌出兵,於9月1日攻佔貴溪,9月5日攻打河口鎮,9月8日攻佔鉛山,9月9日逼近邊界重鎮廣信。
清廷的廣信知府沈葆楨,是已故禁菸大臣林則徐的外甥,正跟隨學政在河口催督軍餉,聽說府城有警,立刻返回城內,發現居民騷亂,都已走散。
沈葆楨守著一座空城,與本省的軍隊聯絡不上,派快馬給毗鄰浙江的玉山送信,向浙軍將領饒廷選告急。
饒廷選是林則徐舊部,現在擁有兩千兵力。他接到沈葆楨的告急信後,為了報答林則徐的舊恩,火速帶兵前往廣信,也就是現在地圖上所標的上饒。
饒廷選這支部隊中沒有老兵,只有裨將畢定邦和賴高翔頗為敢戰。他們行軍不帶糧草,休息不紮營寨,輕裝行軍,推進很快。
饒廷選部趕到廣信的第二天,邊錢會的部隊方才到達,見城中已有防備,圍攻了五天,便全部撤走。
江西的清軍靠著饒州和信州能賣瓷器,軍餉才有來源,因此廣信對於清廷官府非常重要。官員們聽說浙軍竟能守住廣信,認為是一樁奇功。
沈葆楨作為知府,能夠設法保住府城,從此也有了名氣。江西其他州郡的清廷官員,聽說起義軍殺來了,馬上就會逃跑,所以沈葆楨的作為顯得非常突出,他因功升任廣饒九南兵備道,也引起了曾國藩的注意。
蕭啟江所部湘軍正在攻打袁州。太平軍認為,要為袁州解圍,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先佔萬載,然後南下,從蕭啟江背後攻擊。
1856年,咸豐六年(17)
他們得知萬載只有田興恕一部駐守,便從分宜出兵北上,攻打上高,然後西進,攻打萬載。但是他們沒能從田興恕手中奪得萬載,反而被湘軍擊退。
蕭啟江見田興恕守住了萬載,料定太平軍會從臨江和吉安前來增援,便設下埋伏等待。果然,吉安的太平軍透過水路向袁州運送軍餉,蕭啟江所部出擊,燒燬太平軍的十一艘運輸船。
安徽北部和西北部在9月份都有軍事行動。袁甲三率部從河南永城西進安徽亳州,向東南推進一百多里,在雉河集即今渦陽攻擊張樂行的捻軍部隊,捻軍南撤,退向潁州。安徽與河南的清軍相對駐紮,也無法抵擋捻軍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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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軍在3月初攻佔吉安以後,透過水陸兩路,在江西中部連成一氣,臨江、樟樹和袁州,都能與吉安溝通,也能與九江的太平軍南北呼應,行動自如。從吉安南下,可以聯絡進入江西南部的廣東會軍。從這裡東進,則與贛東建昌的太平軍和南豐的會軍連成一線,起義的火焰大有向福建和浙江蔓延的趨勢。
文宗似乎到現在才有所領悟,認為吉安的得失對於清廷在東南的局勢舉足輕重。他在9月份斷然採取措施,頒下特詔,啟用曾為陶澍和林則徐所賞識的長沙人黃冕為吉安知府,叫他設法為清廷收復吉安。
黃冕是個多方面的幹才。他不僅擅長興修水利,辦理海運,還精於製造火藥武器。1852年的長沙之戰以後,張亮基奏請清廷,讓黃冕在長沙開設火藥局,每年製造出上百尊生鐵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