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得一乾二淨,心氣兒都順溜得多。還有一幫傻里傻氣的外國鬼子,時不時樂得他後竅冒煙。那幫傻逼,話都講不清,居然跟他講孔孟之道,簡直笑死人了。
單位是個亂攤子,上不上班也沒人管。照二有些日子一直想不明白,這個雞巴破建築公司,跑到北大招人幹嗎呀?裝門面哪?招來又不用,什麼活也不讓幹,不幹活吧,還發工資,當然發的工資又不夠用。照二一開始圖表現,怕落戶時單位刁難,每天準時上下班,上班就坐在辦公室看報紙,或者去工地上考察考察民情,那幾天可把他憋壞了。後來發現大家都很自由,就自己傻逼一個。一經發現了這個秘密,照二散漫的本性就暴露無遺,他每天去單位裡點個卯,然後就跑得無影無蹤。
照二在學院裡住了些日子,覺得也是無聊。同志們上課的上課,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就他閒得慌。要叫他再去教室裡聽課,那簡直是要了他的命,咱貧下中農可不能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何況給鬼佬講中文,整個一個幼稚班水平。就是要聽課也得回北大。上班吧,也是要人的命,每天跟老癩同志嫩眼對老眼,遲早對出毛病來。夜晚的日子好過一點,經常能湊一桌人打雙升或拱豬。那時就想起了弟兄們,全散了,也不知都在幹什麼。
有一天晚上,照二在校園裡散步,突然覺得十分淒涼。他走到一棵銀杏樹下,抽出一根菸,點著了,狠命吸了一口。這時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夜晚的燈光有點暗,樹陰下有些破碎的影子。他盯著那個女人看,看不清她的臉,只覺得她的身材還算修長。那女人走近了,突然說:嘿,你怎麼在這兒?照二著實嚇了一跳,他以為是個過路的人,沒想到是衝著他來的。照二掩飾著說:嗯,抽根菸。這時看清了女人的臉,他媽的,原來是林莉,這鳥女人去年分到了語言學院。居然把她忘了,照二說:你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是兒女英雄傳裡那個什麼誰呢。林莉說:你沒回山東呀?照二說:幹嗎要回山東?北京不是很好嘛?再說俺爹也不讓俺回。林莉就笑了,她說:去我宿舍坐坐吧?這兒夠陰冷的。
林莉泡了茉莉花茶,還削了個蘋果給照二。照二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他孃的,好多天沒吃水果了,都忘了還有吃水果這碼事。林莉拉開抽屜,搬出一堆零食,可惜全是女人愛吃的,就傻子瓜子還可以入口,這醜丫頭把他待為上賓了。照二跟林莉不太熟,認識而已,因為是老鄉,同一個系裡沒幾個老鄉,可照二嫌她長得醜,平時沒正眼看她,見了面連招呼也少打。
林莉的宿舍有十幾平方,擺了兩張床,她睡在裡面。林莉自己有一套小音響,還有一臺黑白電視,這表明她已經提前步入了小康。林莉的衣著比較新潮,她人長得不好看,講究打扮,都說女人是三分相貌七分打扮。照二不經意地瞅瞅她,發現她也不是太難看。林莉穿了件領口很低的連衣裙,胸部高挺,乳溝清晰可見。這就是說:上天是公平的,臉上不足就在胸前補,總得讓一個女人有些動人的地方。照二坐在林莉的床上,林莉坐一張小圓凳,他們面前隔著一隻小方桌。房間不大,所以這女人就配了一些具體而微的東西,真難為了她一番心思。兩人聊了些閒話,北大的同學,山東的熟人,學院的朋友。照二把瓜子吃得七七八八了,就拿林莉細看,看她擱在桌上的一雙手白白嫩嫩圓圓滾滾的,很是好玩,就說:你手臂夠結實的,咱們較較勁。他是想趁機摸摸她的手臂。也不知林莉是不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居然答應了。兩人就較起了手勁,照二隻使了六分力,林莉還真有一把勁,居然可以抵擋一陣子。較到後來,林莉咬著牙,整個身子都撲上來了。照二一鬆手把她放進了懷裡,林莉在照二懷裡拱了幾下就趴在他的肩膀上不動了。兩人抱在一起,照二親了一下林莉的臉,然後兩人就互相啃了起來。
照二有點衝動,動手脫林莉的衣服。他把拉鍊撕開,從肩膀往下褪連衣裙。一開始林莉由著照二,不拒絕也不逢迎,可脫到只剩內褲時,林莉突然拼命抵抗。照二想盡快瓦解她的防線,動作有點粗魯,這使林莉的抵抗更加堅決。兩人開始是在床上折騰,後來滾到地上,照二還把房間的東西踢得滿地滾。這才覺得這房間真是小,一不小心就碰著什麼了,照二儘管急不可待,還是怕傷著林莉,這就使他的進攻失去了連續性。
林莉臉漲得通紅,氣喘如牛。
後來兩人都累了,趴在地上直喘氣。照二看一眼林莉,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她的內褲早給照二撕得七零八落,一絲一縷地掛在臀部。那是一條粉紅色的純棉內褲,前面繡了花紋,摸上去手感特別好,看上去又特別性感。林莉說:都是你,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