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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幾。爺們席送上六安茶、紹興陳酒、河北滄酒。女眷席送上雀舌茶、花煮茶、金華酒。

齊粟娘一邊聽著評書,一邊吃著紫蘇餅,不經意見著宋清身後侍立隨從中站著翁白,頓時微微皺眉,一眼掃過,包括秦道然、齊強在內,各人身邊地隨從總在二三十之數。前後側門外守著的也不下於此數。再加上十來間屋子裡備菜備酒地媳婦、來往端茶倒酒的丫頭小廝,這院子裡總不下七八十人,好在春院有七八畝大小,仍是寬大。

待得一段評書說完,便聽得院外一陣響動,十四阿哥穿著一身明藍暗龍紋箭袖春袍,玄緞子朝靴,執著烏金馬鞭走了進來,身後緊緊跟著傅有榮。秦道然等人紛紛站起,迎了上去。

十四阿哥一路鎖眉沉思,坐到席上方見得湘簾後地女眷席,微微一怔,“是各府家宴……”

秦道然笑道:“不過是賤內趁興遊春,約了齊強的內眷和他妹子,我想著上回各位當家的在西山沒有遊得盡興,便約了一起來賞花。狄大當家作東,帶的內眷都是八爺送的人,呆會都要出來獻唱,算不得是家宴。”

十四阿哥笑著點了點頭,孟鐵劍笑道:“我府裡可沒這麼多的規矩。來人,把小夫人請出來。”

齊粟娘看著簾開簾落,宋清、羅世清、狄風如、連震雲的女眷都走了出去,坐到他們身邊,便是月鉤兒也出去坐到了齊強身邊。簾子裡只剩下了李氏、沈月枝和她三人,八桌裡倒空出了五席,一下子冷冷清清,不由笑了起來,“咱們三人,吃得下八桌子的菜麼?”

李氏和沈月枝也笑了起來,李氏點頭道:“若是家宴,十四爺雖然是貴為皇子,仍是不便。她們原是行院裡出身,平日常隨爺們陪席,出去倒也無妨。”

齊粟娘笑道:“她們必是要輪流唱曲的,咱們也可以飽飽耳福。”見得李氏和沈月枝尤在不時談論詩詞,暗暗鬆了口氣,對身後的比兒道:“好在人不夠,外頭又有唱曲的,不然必要聯詩。”

比兒笑了出來,亦是悄聲道:“狄大當家好生心細,料著十四爺沒帶人來,還替他準備了兩個人。”又笑道:“三慶園的戲班子來了,外頭姨奶奶們未必會上場的。”

簾外三慶園的戲子們用丹紅漆盤呈上了摺子戲單,請爺們和奶奶點戲。十四阿哥點了《西廂記》中一折《遊殿》,便揮了揮手,叫讓女眷們點。

李氏、沈月枝、齊粟娘謙讓一番,年紀最長的李氏從漆盤中了取戲單,一邊笑道:“十四爺點的這一折《遊殿》有一番講究,這一折說的是普救寺小僧法聰陪伴張生遊賞大雄寶殿,得遇崔鶯鶯小姐和紅娘。咱們今日,不也是遊賞這法源寺麼?外頭的爺們和這些新納的偏房不正應著張生和崔鶯鶯?十四爺點得應景。”

齊粟娘斷沒料到李氏這般風趣,想著孟鐵劍、羅世清、狄風如這些漕上大豪在她眼裡竟成了白面書生張生,不由失笑。

沈月枝掩嘴直笑,“若是這般說,總要叫一個法源寺的知客僧來這裡候著,才叫真正應了這折戲。只是不知這寺裡有沒有叫法聰的小和尚。

齊粟娘笑道,“姐姐們,難不成這裡裡外外端茶送酒的丫頭,就是紅娘了?今日的紅娘著實不少。”

送戲單的三慶園戲子和三人身後站著的媳婦丫頭們都笑了出來,綿綿笑道:“奶奶們倒拿奴婢們打趣,奴婢們侍候奶奶們在簾子裡坐著,就算是想做紅娘,也趕不上外頭姐妹們方便不是?”

網友上傳章節 第十七章 法源寺的丁香花會'二'

道然見得簾內笑聲不斷,倒比簾子外頭還熱鬧。過慶園的戲子方才笑著捧了戲單出來,請爺們點戲。秦道然一面讓給連震雲先點,一面笑道:“奶奶們點的什麼?在笑什麼呢?”

那戲子笑道:“回秦大爺的話,李奶奶點了《南柯夢》一折《朝議》,沈奶奶點了《長生殿》一折《密誓》,齊奶奶點了兩出,《長生殿》一折《剿寇》和《浣紗記》一折《泛湖》。”又掩嘴笑道:“李奶奶是個大才女,只說十四爺《遊殿》這折戲點得有講究,正和沈奶奶、齊奶奶細說呢。”

十四阿哥正喝著酒,聞言愕然失笑,“我隨意點的,倒叫她們看出講究來了?你說說,有什麼講究?”

三慶園的戲子還在笑,院門口一陣響動,有人進來稟告狄風如,“大當家,法源寺知客僧進來獻切花,供爺和奶奶們簪花。”話音未落,簾內女眷席上鬨堂大笑,鬧成一團,尤聽得有人連道:“應景,極是應景。”

爺們席上個個愕然,三慶園的戲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掩著嘴道:“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