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道。
方起歌沉下臉,硬梆梆吐出幾個字,“關你屁事。”
“瞧你那幽怨的小臉,說吧,發生什麼事了,知心哥哥教教你。”關旭不為他的冷眼所動,頗為八卦得拉了凳子在一邊坐下。
方起歌斜睨了他一眼,頓了頓還是乖乖開口:“她懷疑我!留下戒指走了。”
關旭扶了扶眼鏡,一臉詫異,“她懷疑你什麼?老實說,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想著顧靖?”
“是的,除非我失憶了,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想忘記她。”方起歌望著滴管中不斷下墜的藥液低聲道:“像是回憶那樣可以依憑的東西,說到底也只是一種緬懷。最珍貴的東西,其實是看不到的。”
年少輕狂的教訓,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這樣警醒的過往,叫他如何敢忘。
“能說出這種話,說明顧靖真是過去了。那麼你覺得最珍貴的是什麼?”
方起歌斂眉望著關旭,“你說呢?”
他一直都覺得,時間久了,親近的人自是有一種感應的。比如他和關旭,有時候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想法。所以他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向樂意闡述自己的想法。
關旭扶了扶眼鏡,一臉的懇切,“我說啊女人嘛,都是喜歡聽 ‘我愛你’那三個字的。別嫌肉麻老土,雖然你是想和樂意在一起,但是做的再多也不如說這三個字有用。我說真的,女人是一種很感性的生物。摘下的戒指,要重新戴上去,可不容易。”
聽完關旭的教導,方起歌眯眼望向窗外。摸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他突然迫切得想知道,她在哪裡。
Final File
題記——即使我們有天都變老,也要努力微笑向前跑。
八月的街頭,熱浪滔天,在炫目的驕陽下,街邊的行道樹都被烤的沒有絲毫生氣,懶懶的搭在枝頭。八月的蟬在樹上發出刺耳的叫聲,樹下有家裝修精緻的咖啡店。
海藍的窗框上掛了一副白色的羅馬簾,清新淡雅又不失小小的情調。店堂中坐了兩三個客人,入耳的音樂悠揚,歌詞清晰:
“……
從沒想過會再度與你相逢
這段時間我們改變了什麼
為何從來不覺得你離開過
原來我的愛還沒墜落
……”
樂意坐在迎街的一整片落地玻璃後,視線從街面上稀落的行人移到握著玻璃杯上的右手無名指上,那裡有一圈淡淡的印跡。
正對著空蕩的手指發怔,感覺對面坐下一個人。她慢慢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方起歌微笑的臉龐。自爭執出走後,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因為受不了關旭這個和事佬的死乞白賴,她勉強點頭在這裡等他。
對視了兩秒,樂意晃著杯中的牛奶,聽到他說:“回家吧!”
她沉默,方起歌隨即重重嘆了口氣,突然語出威脅,“你不和我回家我就把掃帚趕出去。”
樂意難以置信的看著方起歌的臉,“你說什麼?”
他臉上微紅,有些不自在得重複了一遍,“你不回家,我就把掃帚趕出去。”
頓了半天,她才反應過來,他在威脅她,他竟然用一隻狗來威脅她回去。想著,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眼淚就落了下來。
方起歌見狀忙不迭抽桌上的紙巾,略微緊張道:“你別哭啊,我說著玩的,我不會趕它出去,不趕了不敢了,真的。不然,你回去住,我睡外面。”
因為他的話,樂意的眼淚越發滂沱,卻不肯接方起歌的紙巾,只自己用手抹淚。方起歌遂將紙巾置於桌邊,雙手托腮趴在桌子上看她。
“看……看什麼?你,你以為你十三歲啊!”抽抽噎噎的樂意不忘唾棄他裝可愛的行為。
他不以為怵,淡然道:“看你要哭到什麼時候!”
“你管我哭到什麼時候,你不是走了嗎?你走了就不要回頭。”她還是不能原諒他丟下自己獨自下車的行為。
“是,丟下你是我不對,所以,罰我以後自己開車。”方起歌伸出手去擦她臉側的淚。
樂意扭過頭去,依然不準備就這樣作罷,方起歌索性站起,徑直走到她身邊。
因為剛剛的哭泣已經引得店裡不多的幾個客人看過來,方起歌此刻的舉動就顯得格外扎眼,樂意瞪著通紅的雙眸戒備得看著他:“你走過來幹嘛?”
方起歌對著她詭異一笑,隨後竟單膝跪了下去,樂意被這舉動完全嚇怔了,半是迷茫半是驚懼得結巴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