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是封建財主,也不是掛牆上的照片牌位。你,你,你沒事跪我做什麼?”
在眾目睽睽之下,方起歌依然神色如常,“誰說沒事的。求婚的時候,我好像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此時,一個服務生看出了端倪,對著眾人道:“是求婚。”
隨即,四周由小至大得湧起了“嫁給他”的聲浪。樂意無暇顧忌旁人的反應,只是呆滯得看著方起歌單膝跪地,平展的掌中是她遺落的婚戒。
“跟我回家,好不好?”他是第一次,用那樣撒嬌般的語氣,樂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因此又開始接連掉落,眾人益發激動,有人甚至圍到了桌邊,拍著手道:“跟他回家。”
“回家?!”她哽咽的重複。
看著她的眼淚,方起歌也有些喉頭髮緊,強調道:“是,只有你和我,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家。”
聽出他變相答了那日爭執的問題,樂意咬了唇不敢鬆口,就怕自己會因此嚎啕大哭。
在周圍路人祝福的視線中,方起歌握起她的右手,將戒指重新套了回去。
傳說中,月老的紅線都是牽在無名指上。現代醫學也證明,左手無名指也是最靠近心臟的。所以那小小的一圈圓環,套住的,是一生的承諾。
樂意牽著方起歌從咖啡店中紅了臉出來,找到停在街邊熟悉的銀灰色車子,卻不見駕駛位的司機。遂在副駕駛門邊發怔,“司機呢?”
方起歌指了指自己,“方太太,有何吩咐?”
“你……開車?”她質疑出聲。
“是啊!”方起歌靠在車門邊,笑的一臉燦爛。
樂意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隨即仰頭看了看天際的太陽,喃喃自語了一句,“沒發燒啊,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啊!那個,你確定你是方起歌?”
他輕嘆了口氣,“其實我是天頂星來客,化妝成了方起歌的樣子。”
“其實……我只是覺得你今天言行很……”她紅了臉,先坐進車裡。方起歌繞到駕駛位上車,調高了空調,卻並不急著走,側身過去問:“我的言行怎麼了?”
“很……很奇怪!”其實更像是被門夾了腦子了。
被樂意的話打擊到,方起歌有些挫敗的半趴在方向盤上,暗自詛咒關旭的餿主意。還說什麼舍了面子攻破心裡陰影會迎來全面勝利,屁個勝利,現在的他分明是面子裡子都沒了。
看著方起歌頹然的背影,樂意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很感動。”
聞言,他從手肘間露出頭,眯著眼道:“真的?”
“真的!”她揚起自己的右手,“這戒指我早兩個星期弄丟的,自己都不知道落在哪裡了,當初還擔心呢!結果你找回來了,真好!”
“你……弄丟?不是你自己放在床頭櫃裡的?”方起歌不確定得反問。
“對啊,我和你說過的,你說再買一個!”她低著頭,摩挲著失而復得的戒指。
再買一個?!他說過這種話,那天回家後他還以為是她自己摘下放進去的。方起歌又一次無力得撲倒在方向盤上,不慎壓住了喇叭,引得一邊的樂意笑的前仰後合。他狠狠瞪著她,一把攬過來,抵著鼻間咬牙切齒,“你嚇唬我。”
“那我補償你好不好?”她吐氣如蘭的說完,主動覆上了他的唇。
車外陽光熱烈,夏蟬在枝頭歡快的歌唱。
一切都回歸原位後,鼎天和齊正的合作案重新開啟。方起歌和祁昊又一次握手言歡,城西的地塊因為不符合規定,在交了一大筆的罰款後專案得以繼續。鼎天版圖越來越大,方起歌也越來越忙,有時連樂意的電話都找不到他人。
鼎天附屬的青莫文化,在成功運營《風聲》雜誌一年後,獲得了行業內出版物最佳成長獎,蘇菲和總編男友一道出席頒獎典禮。
功成名就回來,兩人就舉行了婚禮。
婚禮上,鼎天總裁忽然出現做證婚人,包括樂意在內全場譁然。看著在追光燈下衣冠楚楚的俊逸男子,樂意在臺下磨牙。儀式結束後,她訕笑著附耳過去,“你好忙啊,忙的沒時間接我電話卻有時間來證婚?”
“好大的醋味。”他跟著笑,在桌下抓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桌面上樂意笑的溫柔和善,看不見的暗處,穿了三寸高跟的鞋子在他腳背狠狠踩下。方起歌微微僵了臉上的笑,對面的關旭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掩了臉不敢再看。
晚上回家,樂意餘怒未消,和屈可可在影片上聊得熱火朝天,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