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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勞你大冷的天跑這麼遠?”田桑谷聽得後面有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剛才病患的閨女捧著半袋子米過來,田桑谷瞥了一眼那米袋,皺著眉頭說:“把米拿回去,給你爹說,今天我遇著了大主戶,你們的診金和藥錢都不收了!”

小丫頭一聽高興壞了,咯咯一笑,就將米袋反手塞回到門裡,衝著田桑谷連連萬福:“謝先生大恩大德了!”

田桑谷擺了擺手,衝福貴說:“看到沒?他們家的診金和藥錢都得你們一起出!”

福貴哈哈一笑,伸手接過田桑谷的藥箱說道:“先生說這些做什麼?你跟二爺是什麼關係!”

田桑谷裝著惱怒地哼哼了兩聲,倒也上了馬車,覺得天氣還好便將馬車簾子掀開,自己抱著手爐坐在門口,與福貴說話:“你跟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聽得田桑谷問,福貴忙把喬書傑昨天晚上暈在浴桶裡的事跟田桑谷說了,最後嘆道:“可將我們嚇壞了,你當時是沒有瞧見二爺那時的樣子!”

田桑谷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睛仔細地聽著,等福貴說完想了想,說:“他這是陳氣胡結於心,加上驟冷驟熱所至!幸得你們發現及時,要是晚了可真麻煩!”說罷又問福貴:“你們二奶奶如今還沒有回去?”

“要回去了二爺也不會這樣了!”福貴說著就抹起了眼淚,笑道:“這兩個就是一對冤家,不鬧夠不打夠,總是結果不了的!”

聽著福貴說著田桑谷又閉上了眼睛,長嘆一聲:“早就跟他說了,裝聾作啞不是長久之計,明知是自己離不開的人,卻又不注意!”

“可不是,先生這次可得好好勸勸二爺!”福貴心道如今田桑谷在京城倒是讓他省了一些心,喬書傑有什麼事也好找他出氣。

田桑谷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然後放下了車簾子。

馬車輪子在雪地上軋出深深的印跡,那印跡一路延伸直到喬書傑家的門口。

“二爺,田先生來了!”福貴把馬車從側門兒直接趕進了後院,然後領著田桑谷進了二院,人還未到屋裡便先出了聲兒。

福貴話剛落下福貴嫂就從裡面出來,先跟二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再跟田桑谷請安,罷了才說:“你一走,二你就打起了擺子,到這會兒還抖著呢。”

“我進去看看,你們去準備些熱水!”田桑谷一聽就掀開了簾子,走了進去,剛推開臥室的門就見珠簾、紗縵背後抖動的被子。田桑谷不敢大意,忙奔了過去,隔著被子拍拍喬書傑喊道:“書傑?”

喬書傑聽得田桑谷叫,忙出聲:“我止不住,你快給我扎扎!”

自小的時候喬書傑就有打擺子的毛病,一直都是張老頭和田桑谷給治,早是習慣了治療的步驟。

聽得喬書傑還能應聲田桑谷鬆了一口氣,將藥箱放下,然後把被角掀起一些,再把喬書傑僵直的手臂拖出來,摸了一會兒脈後,又檢查了一下喬書傑的面色和眼色及口腔後,才從藥箱裡拿出銀針,在各處穴位紮了幾針。

漸漸地喬書傑抖得沒有那麼厲害了,直咳了起來,田桑谷忙把他扶起來,然後在背上拍了好幾巴掌。

“咳,咳!”喬書傑猛咳了兩聲,一索又黃又粘的黃痰吐了出來,他這才消停了。虛弱地看了田桑谷一眼,苦笑道:“讓師兄笑話了!”

田桑谷把銀錢收回到箱裡,然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來,倒了一些水在手上,揭開喬書傑的衣領,在他的胸前搓揉著,說:“什麼事能把你堵成這個樣子?”

“別提了!”喬書傑皺眉頭長嘆一聲,說:“我現在,可說是天底下最窩囊的人了!”

“這話是怎麼說的?”田桑谷將在喬書傑胸口處搓揉的手拿了出來,然後又倒了一些藥水在手指上,站起來把喬書傑扶在自己身上靠著,替喬書傑揉起了太陽穴。

面對田桑谷,喬書傑有一種說不出的親,他向來有事也不揹著田桑谷,加上自己實在堵得慌也就跟田桑谷說了:“我問你,如果你有兒子,可卻聽見他叫別人爹,你會怎麼樣?”

田桑谷手上一頓,低頭看著喬書傑,笑了,說:“不會這麼慘吧?”

喬書傑翻了一下眼皮,又閉上了眼睛,苦笑著說:“要不是這麼慘,我豈能堵成這樣?”

“叫誰了?”田桑谷倒是對被喬書傑的兒子喊爹的人比較感興趣!

“一個王爺!”喬書傑說著就咬起牙來:“就一衣冠禽獸,憑什麼要我兒子叫他爹?”

“小孩子嘛,他懂什麼啊!”田桑谷說著放開喬書傑,一邊洗手一邊跟喬書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