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福貴嫂這樣說喬書傑又蔫了,搖了搖說:“我餓了,去把吃的給我拿來吧。”
福貴嫂一聽忙應,瞧了瞧喬書傑又說:“二爺也不必急,畢竟有那麼多的事,少說也得讓二奶奶鬆快鬆快。如今又是得了休書的,許是二奶奶只知你的心,卻不知道家裡的老爺、太太的心所以才跟你拉開距離的呢?”
“沒有的事!”喬書傑擺了擺手,說:“你是不知道,當初她拿走的不是什麼休書!而且休妻哪裡是那般簡單的事,豈是一張紙就能斷清的?我知道,爹孃也知道,陳家人也是清楚的,想必你們二奶奶也是明白。她這是在故意折磨我!”
“如此說來倒也無事,二爺您既是放不下二奶奶,那就委屈委屈吧。讓她折磨夠了,自是要回來的!”聽得喬書傑一說,福貴嫂倒是笑了,說完便轉身出去,給喬書傑拿早飯。到了廚房將喬書傑剛才的話跟福貴學了一遍,笑著:“我看二爺倒是可憐得緊。”
“這些事咱們私下裡說說就行,你怎麼還在二爺跟前扳扯?要是以後好了且好,要是不好了,且有你的埋怨!”福貴一聽自己女人摻和主人家的事,便有些不高興了,臉一沉將福貴嫂好一通訓。
福貴嫂癟癟嘴,說:“又不是我要說的,是二爺非得問。我也是心疼他才跟他說這些的,我又不是愛挑是非的人,又沒有說別的什麼,你惱我做甚!”見得福貴還唬著臉,福貴嫂嘿嘿一笑,說:“剛才二爺問我,二奶奶為何這般彆扭,既是有心又不回來。我當時差點兒沒有忍住,就說了心裡話。好在被你罵怕了,給忍住了?”
“什麼心裡話?”福貴倒是想知道福貴嫂對這個問題的答案。
“還能什麼!”福貴嫂朝門外看了看,悄聲地跟福貴說:“二奶奶這麼彆扭,還不是因為家裡頭的那位兒!你說二奶奶為什麼走?真是容不下那位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我給你說,是因為二奶奶知道,當年她滑胎的事跟那位有關?這幾年為了不能生養,二奶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啊?能跟她同一屋簷下過?二奶奶那般要強的性子,怎麼受得了這個!”
“你這話咱們說一說就成了,可不能在別人跟前說啊!那可是要出大亂子的!”福貴一聽是這話,忙警告自家女人。
“當我是傻子呢,還須得你來多嘴提醒,我要說剛才就說了。”福貴嫂斜了福貴一眼,覺得福貴太把自己看得低了。
說話間早膳備妥了,福貴嫂讓福貴端上裝飯的甕,自己端上裝有小菜的托盤就上了正房,見喬書傑縮在大椅裡看書,便笑著說:“二爺可真用功啊!”
“閒著也是閒著,也就是拿來打發打發時間而已!”喬書傑說著就從圈椅裡出來,聞著了飯香忙將桌子上的雜物撥開,然後幫著福貴兩口子擺桌。
135、第 135 章:喬書傑的病因
因著現在人少,且喬書傑不習慣太冷清,所以福貴兩口子這些日子以來都應喬書傑的要求與喬書傑共桌用飯。吃了飯福貴見喬書傑臉色還是不大好,便說去請個大夫,喬書傑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只說:“去大三橋子‘暮色堂’請郎中。”
如今他們可是住在“佑神觀”一帶,京城的最南端,而大三橋子可是在西北角,這可是一段兒不近的路程!福貴兩口實在是有些懷疑,喬書傑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二爺,咱們家旁邊就有醫館,為什麼非得去那裡找啊?”
“我信是過那裡的郎中!”喬書傑眼皮子都沒有抬下,說道。
聽得喬書傑這樣一說,福貴兩口子還有什麼好說的?只得領命去大三橋子。
依著喬書傑的意思,福貴駕著車去大三橋子,等他走到那裡已經快晌午了,進門去請坐堂的郎中,出來的夥計卻說郎中出診去了,要晌午後才回來。福貴沒有辦法,給夥計塞了錢問清了郎中出診的地方,自己駕著車去迎。順著那夥計指的路線,福貴駕著馬車從大三橋子直到了西大街南,在一個深巷子裡找到了那位坐堂郎中!
“田先生?”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位郎中,福貴的下巴差點兒掉到了地上
見著福貴田桑谷倒是一點兒也詫異,平平淡淡地看了福貴一眼,就問:“找到這兒來了?”
福貴一怔,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說:“二爺從昨天晚上回去就不好,今天早上我們說去請郎中,他點名要大三橋子‘暮色堂’的坐堂郎中。我倒沒有想到那郎中是田先生您!”
“他能有什麼事,無非是傷春悲傷時多喝了幾杯而已!你讓福貴嫂把我以前給他配的‘保肝清神湯’煎了,服上,再睡上一覺就好。還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