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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那篇《鯉魚致白斑狗魚書》。”

“更何況,”梅納日說,“他的最好的靈感來自朗布伊艾府293。你們看《澤利德和阿希達萊》。”

“至於我,”阿拉密斯說,同時走近那一圈人,並且恭敬地向石弗萊絲夫人致敬,她用一個親切的微笑回答他,“至於我,我還要指責他對待名人的態度太隨便了。他經常冒犯大親王夫人,阿爾佈雷元帥先生,松貝爾先生,甚至王后本人。”

“怎麼,冒犯王后?”斯居代裡伸出右腿,好像做好準備迎敵似的,問道。“見鬼!我不知道這件事。他是怎麼冒犯王后陛下的?”

“你們不知道他寫的那首叫《我想》的詩嗎?”

“不知道,”石弗萊絲夫人講。

“不知道,”斯居代裡小姐說。

“不知道,”波萊小姐說。

“確實,我相信王后只把它告訴了少數幾個人,可是我卻毫無疑問地得到了它。”

“您知道這首詩的內容嗎?”

“我相信我記得起來。”

“說呀!說呀!”大家都催他。

“先說說事情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發生的,”阿拉密斯說。“瓦蒂爾先生坐在王后的四輪馬車裡,王后就和他兩個人乘著馬車在楓丹白露的森林裡兜風,他故意裝出一副在思索的模樣,好讓王后問他在想些什麼,果然他達到了目的。

“‘瓦蒂爾先生,您在想什麼呀?’王后陛下問道。

“瓦蒂爾微微笑了笑,煞有介事地只考慮了五秒鐘,好使人相信他是即興寫成的,然後回答道:

‘我在想,您曾經飽受苦難,

如今命運又給您帶來榮光,

不公正的歲月終於結束,

您理應得到人們的敬仰;

但侮畢竟享受過幸福,

當年您的愛情多美滿,

我無法細細描繪,

只有詩可才能頌揚。’”

斯居代裡、梅納日和波萊小姐都聳聳肩膀。

“等一等,等一等,”阿拉密斯說,“一共有三節。”

“啊!就說是三段吧,”斯居代裡小姐說,“它至多算是一首歌詞罷了。”

“我在想,這位可憐的愛神,

始終讓您使用他的武器,

現在悽慘地被遠逐出宮廷,

失去了他的弓箭和魔力;

那些人對您多麼忠誠,

您狠心和他們分離,

我在您身邊苦苦思索,

我還有什麼良策呢,瑪麗?”

“啊!至於這最後幾句俏皮話,”石弗萊絲夫人說,“我不知道它是否合乎寫詩的規則,可是我請求寬恕他,因為寫的是事實,如果有必要的話,奧特福夫人和塞內西夫人會站在我一邊的,博福爾先生更不用說了。”

“得啦,得啦,”斯卡隆說,“這和我不再有關係了,從今天早上起,我就不再是她的病人了。”

“最後一段呢?”斯居代裡小姐說,“最後一段呢?說說看。”

“就說,”阿拉密斯說,“這一位很高興使用一些專有名詞,以免引起誤會。

我在想,我們都是詩人,

我們的思想總是很奇怪,

此時此刻,在這個地方,

您發現白金漢公爵走過來,

您該如何是好呢,

而您本來心情就不愉快

誰會失去公爵的寵幸?

誰會失去樊尚神父294的偏愛?”

聽完這最後一節,大家對瓦蒂爾的放肆齊聲發出一聲叫聲。

“可是,”那個有天鵝絨似的眼睛的少女低聲說,“可是,不幸的是我認為這些詩句很美妙。”

這也是拉烏爾的看法,他走到斯卡隆跟前,漲紅著臉對他說:

“斯卡隆先生,我請求您能夠告訴我,這位年輕的小姐是誰,她是唯一獨持已見的,儘管她面對著這麼多的名流。”

“哈!哈!我年輕的子爵,”斯卡隆說,“我相信您是想向她提議建立一個攻守同盟,是不是?”

拉烏爾臉又紅了。

“我承認,”他說,“我覺得這些詩句太美了。”

“它們的確很美,”斯卡隆說;“可是別說出來,在詩人們中間,大家是不談這些事的。”

“可是我,”拉烏爾說,“我沒有榮幸成為詩人,我是請問您……”

“對啦,是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