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年輕的女人是誰對不對?這是一位印度美人。”
“請原諒我,先生,”拉烏爾紅著臉說,“可是我和以前一樣什麼也不知道。唉,我是一個外省人。”
“這就是說,您對誇張的言詞並不怎麼了解,而它們卻從每個人的嘴裡不斷說出來,太好了,年輕人,太好了!不必想法子去懂得,那樣做您會白費功夫的,等您懂得它們以後,應該希望別人不再說這種話。”
“這麼說,您原諒我了,先生,”拉烏爾說,“您肯不肯告訴我,您叫做印度美人的是誰呢?”
“的確,這是一位人間少見的極其可愛的女人,她是弗朗索瓦茲·德·奧比涅小姐。”
“她是不是亨利四世國王的朋友,大名鼎鼎的阿格里帕295家裡的人?”
“是他的孫女兒。她是從馬提尼克島296來的,所以我叫她印度美人。”
拉烏爾眼睛睜得老大,他的目光碰到了那位年輕女人的目光,她微微笑了笑。
大家繼續談瓦蒂爾的事。
“先生,”奧比涅小姐對斯卡隆說,彷彿要加入斯卡隆和年輕的子爵談話似的,“您不欣賞可憐的瓦蒂爾的朋友嗎?可是,請聽聽,他們是怎樣一面讚揚他,一面卻拔光他的羽毛。這個人剝奪了他的理性,那個人剝奪了他的詩藝,還有人剝奪了他的獨創性,有的剝奪了他的喜劇感,有的剝奪了他的獨立自主的思想,有的……天啊!他們會給這位像斯居代裡小姐所說的完美無缺的人留下些什麼呢?”
斯卡隆笑了,拉烏爾也笑了。那個印度美人對自己說的話產生的效果感到很吃驚,就垂下眼睛,恢復了她原來的天真的神態。
“這是一位才智過人的女人,”拉烏爾說。
阿多斯一直待在窗洞裡,處身事外地觀看著整個場面,嘴唇上浮現出輕蔑的微笑。
“請您招呼拉費爾伯爵先生過來,”石弗萊絲夫人對助理主教說,“我需要和他談談。”
“而我,”助理主教說,“我需要別人認為我沒有在和他說話。我喜歡他,欽佩他,因為我知道他從前的冒險的經歷,至少是其中一部分,可是我打算等到後天早上才向他致意。”
“為什麼要等到後天早上呢?”石弗萊絲夫人問。
“明天晚上您就會知道了,”助理主教笑著說。
“的確,親愛的貢迪,”公爵夫人說,“您說話就像《啟示錄》297一樣。埃爾布萊先生,”她對阿拉密斯轉過身來,說,“您願不願意今天晚上再做一次我的僕人?”
“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