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胡亂張揚,亂了軍心,休怪老夫軍法處置。”提督著遼東軍務的王翱掃了這兩名遼東的軍方高層一眼,沉聲言道。
曹義只能悻悻地應道,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溢露出了幾分期許:“末將遵命,可是大人,那上皇陛下那邊,咱們又該如何交待?”
聽到了曹義這話,王翱亦不由得攏起了雙眉,手指輕輕地在那案几上敲擊了起來。良久,方自喟嘆了一聲苦笑道:“上皇終究只是上皇,今督宣府文武治事,而非督我遼東,若是我等聽命於上皇陛下之調遣,那豈不是……”
“可是,若到時候真如上皇陛下所言,難道大人真的眼睜睜地看著那瓦剌紛亂而不作為?”看著王翱那滿臉的遲疑與猶豫之色,曹義再次進言道。
“……曹總兵,先著令遼東諸軍嚴加戒備,以防瓦剌南侵,另,調集精銳兩萬,屯於廣寧衛,以側應諸衛。好了,老夫乏了,二位大人恕老夫不送。”沉吟了良久的王翱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就閉上了眼睛,好像睡著了一般。
而那曹義和孫璟卻已然在臉龐上隱隱地露出了幾分地欣然與興奮之色,王翱雖未明言到底應不應和那上皇陛下,卻等於是放了軍權。
第二百五十一章 這個當皇帝的不地道
“曹總兵,王大人著令領軍前往廣寧以援諸位,到時候,若是瓦剌真現紛亂,我們該當如何?”步出了那王翱的府邸,那指揮孫璟縱馬於那曹義身邊,小聲地交流道。
“這自然是給咱們機會,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曹義淡淡地一笑言道,然後左右掃了一眼之後壓低了聲音在那俯首過來的孫璟的耳邊低言道:“甭管上皇陛下和當今天子怎麼鬧彆扭,關咱們這邊丘八鳥事,咱們要做的就是殺敵立功,爭取封妻廕子……”
“是啊,難道咱們去殺瓦剌韃子,難道天子還能責罰於我等不成?”孫璟不由得贊同地連連頷首,然後壓低了聲音言道:“如此一來,咱們也好跟那上皇陛下所遣來人有所交待。”
曹義嘴角微微一彎,縱馬朝前飛奔而去,到了自己的府邸前,邀那孫璟入了府,不多時到了後院的書房,著人去請那位來自宣府的商賈。
不大會的功夫,一名笑眯眯,長得一團和氣的綢衫中年人步入了書房,恭敬地向著這兩位行禮道:“吳伯仁見過總兵大人,指揮大人。”
“不必多禮,請用茶。”曹義呵呵一笑,邀吳伯仁坐下,著人奉上了香茶之後,這才言道:“今日,本官已經說於王大人,只是,王大人只允我等駐軍於廣寧一帶佈防,不可擅動。”
“王大人乃憂國憂民的好官哪,能如此做,已是冒著為陛下所斥責的風險了。”吳伯仁聽言,眉頭微微一跳,然後朝著這兩名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遼東軍方高層微一拱手。“依二位大人之見,若是那瓦剌真有內亂,上皇陛下必會出兵草原以伐瓦剌,不知二位大人到時可否出兵以援,以謀不世功業?”
那孫璟方欲開言,卻被那曹義用眼神給阻攔住,曹義呵呵笑道:“伯仁兄想必不知,朝堂不許我等擅起邊釁,更何況天子也有言,不得出戰,我等若是響應了上皇陛下,那天子那邊,我們又該如何交待?”
“總兵大人乃是用兵大家,想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話該是聽說過的吧?”那吳伯仁呵呵一笑,卻巧妙地話鋒一轉言道。
“話雖如此,可是君命難違啊,俗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本官雖心仰上皇陛下風儀心智,然,也怕連身家性命都給搭上。”曹義一臉難為之色地笑言道,卻又悄悄地觀察著那吳伯仁的表情。
“大人所慮得是。”吳伯仁微微頷首,撫須沉聲道:“萬一總兵大人您揮師西征草原,與眾將士浴血沙場為國效命,這等建功立業之舉,被人所誤解,不但壞了您的前程,更牽連這遼東諸將。某所言不差吧?”
曹義微微頷首,笑而不語,雙眼仍舊盯著這傢伙,那意思很明顯,你總得給出一些,能夠讓咱們動心的理由和建議,或者說,至少如何讓我曹某人能夠建功立業,而不會因此而被當今天子嫉恨於心,壞了前程。
“不知二位大人可知道有句俗話。”吳伯仁卻只是笑了笑,似乎曹義的這番試探,並不能給其帶來多大的困擾,很是輕鬆地抿了一口香茶之後,將那茶盞擱回了案几之上,一抖前襟,說出了四個字:“法不責眾。”
“法不責眾……”曹義不由得眉頭微微一挑,目光與那孫璟交流了一番之後,再度落到了吳伯仁的臉上。
而那吳伯仁頓了頓之後又續言道:“……上皇陛下,可不單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