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陸軍空軍基地進行我們的準備工作——靠近裡弗塞得。”
“軍事設施對普通市民來說是很難靠近的,是不是?”
“不,根本就是望塵莫及的!然而,我們使用了那個地方,還有他們的機械師同我們一起工作,想一想這幅情景;全副武裝的警察守在大樓外面。”
“這是阻止記者進人的一個辦法。”
“但是當我們在奧克蘭島時,我們使用了海軍後備機庫,並得到了同樣的幫助和安全保護。你沒發現,我不知道這有些不正常嗎?如果沒有某種命令,陸軍與海軍會這樣合作嗎?”
這事的確蹊蹺,陸軍與海軍是各自獨立的部門,明爭暗鬥,各有自己的地盤、統治階層和代理機構,是什麼使它們為了一個目標而合作呢?
我立刻想到了答案,這使我脖子後面的面板起了雞皮疙瘩——或者,這只是最後一口喝下的祖姆別爾的反應?
“他們的總司令會命令他們支援與合作的。”我說。
他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你是說,總統?”
“我是說,艾米莉…埃爾哈特的密友埃莉諾的丈夫。”
“我們真不應該談起這事兒。”
女招待拿來了提索要的雞蛋餅和第二杯啤酒。
“厄尼爾,”我說,“G.P.普圖南把她妻子的聲望——還有她的性命——擺到交易桌上了,如果美國總統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事情看起來是不是就明朗一些了?”
“我根本沒投那個狗孃養的選票。”他說,咬了一口雞蛋餅。
我投了,兩次。
“你知道,這類事情也並非那麼不正常,”提索說,“在我們這個圈子裡,這已是公開的秘密了,泛美航空公司與山姆大叔狼狽為堅,泛美航空公司得到了海外郵件服務的合同,而政府也得到了好處。”
“艾米莉會留意到這些事的。”
“當然,每個人都知道政府想從飛行中撈到些什麼。”
“湖蘭島上的一座飛機場?”
“說對了,而埃爾哈特小姐也首肯了,我確信是這樣。我知道她很感激‘弗蘭克林’的幫助——你知道,她是這樣稱呼他的。”
“我知道。”
“但是當我聽說飛行計劃改變了,將由東向西的飛行改為由西向東時,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對頭了。儘管他們用‘風向的季節性改變’這一託辭來滿足新聞界的好奇心,但任何有經驗的飛行員——當然,泛美航空公司的一些飛行員,包括弗萊德…努南在內——都知道這種改變根本沒有意義。”
後園中,一隻鸚鵡在問:“誰是傻瓜?”
“厄尼爾,你能猜測一下,他們為什麼要改變飛行方向嗎?”
他已吃完了一張雞蛋餅,正拿起第二張,用它打了個手勢,“首先,想一想路克荷德…厄勒克特拉,它是一架用來執行軍事任務的理想的飛機尤其擁有功率強大的軍用引擎。”
“在那架飛機上有特殊的引擎?”
“不是第一架”
“這是什麼意思,‘第一架’?”
他的眼睛眯起來,聲音也變得非常柔和,“黑勒,你也許不會想知道這些,至少我知道我不想。”
“你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裡嗎,厄尼爾?她可能正漂流在海上,也可能沉人到了海中,”我回顧一下,向空中做了一個手勢,“或許她正困在南太平洋的某個小島上,反正她沒有坐在假棕櫚樹下、乾淨的柚木桌邊吃雞蛋餅。”
一隻金剛鸚鵡叫了起來。
“在瓦胡島墜機事件之後和五月出發之前,”提索說,“厄勒克特拉曾在路克荷德的翻修機庫裡停放過。”
“也在伯班克?”
“是的,是我們隔壁的鄰居,但我們不對維修工作保密,他們不。”
“他們有軍方保護?”
“陸軍。但當那架飛機運到我們機庫裡時,我看到了它,艾米莉第一眼看到它時,我也在場,她幾乎暴跳如雷!她說:“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愛我的舊飛機。誰為它付帳?”見鬼,她所要的不過是對舊飛機的前部做些調整,以便更易於躁縱方向舵踏板。”
“她得到的是什麼,厄尼爾?”
他的眼睛睜大了,“一架完全不同的鬼飛機,明亮、嶄新、閃閃發光,從螺母到螺栓全是新的。你也許聽說過厄勒克特拉,它有兩種基本型號,型號十與型號十二,型號十二的厄勒克特拉稍小一些,但是更快,更輕那就是一架型號十二的厄勒克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