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外。
睜開眼睛,餘慈目光灼灼,很大方地打量女修側倚嬌軀而顯現出的優美/體態,心中想的卻是別的事。
昨夜碧潮的請求讓他頗有些意外。
碧潮是請他來帶路的,要去的目的地,正是他當日苦戰鬼獸的山峰。當然,碧潮不知道那裡的情況,只是請他帶著,去鬼獸棲身的巢穴,為此,她開出了一個讓餘慈難以拒絕的報酬。
這報酬已經收在餘慈懷中。
那是一枚“如意玉牌”,旁的用處沒有,卻能夠在隨心閣中,兌現出五萬如意錢。
這是一筆堪稱天文數字的款項,也正正擊中餘慈的要害。在尋覓魚龍無功、約定日期將近的情況下,他不能放過任何換取那個延命寶物的機會。
當然,姓諸的老頭嘴巴漏風,他回去定然要好好計較一番!
微微一笑,餘慈依舊在打量身畔女修的身姿體態。
坦白地說,他現在並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不過他更明白,這是一種病態。
一夜過去,“熔爐”般的感覺依然存在,爐心燃著熊熊的火,為他提供永不衰竭、甚至不斷提升的強勁動力。
至於燃料,餘慈還弄不清楚,卻感覺到熾熱的“熔爐”與他四肢百骸都緊密聯絡著,正因為如此,他的“動力”每強勁一分,心中不妥當的感覺就深重一分。
這時餘慈便知,那“焚玉香”的藥力還沒過去,人身“熔爐”,正是這毒香造成的結果。
如果一直持續下去會怎樣?
餘慈腦中忽地閃過一幅圖象:
一團熾烈的火焰在虛空中燃燒。便在其中,他的肉身焚化成灰,他的神魂則在掙扎哀嚎。
是了,“熔爐”的燃料正是他自身。
“熔爐”會先燃燒他體內一切潛力,這個階段,他會感覺功力大進,自信心隨之膨脹,無節制地使用遠超出他極限的力量,使得“熔爐”的內壓進一步增強,焚燒的速度也持續加快,至此尤不自覺,已是心魔生就。
心魔會讓人心**永遠邊際地膨脹,就像是一個“風箱”,鼓入空氣,使“熔爐”更瘋狂地燃燒,直至燒乾他的潛力、焚化生機元氣、直至他所有的一切。
褚妍的心思不可謂不毒,她以血為引,在餘慈和伏龍的激戰中放出焚玉香,激發二人潛力,不管最後是誰獲勝,她都會以媚術相誘,利用陰陽交/媾,進一步催動毒香的效用,非但能致人於死地,甚至還能借“熔爐”鼎沸生機的機會,採補精氣,大益修為。
不過此刻,那毒婦已經無邊恐懼中,被他活活扼死在雲中孤峰之上。只有她留下的這些麻煩,駐留在餘慈體內,戀棧不去。
確實是個麻煩,不過經過一夜深思,餘慈覺得,他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或者說,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便在此時,車廂外,那個詭秘的黑衣人敲響了車廂外壁。
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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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檢查,今天全天趕工,明天早上六點要到三十里外的指揮部……我恨官僚!
第二百零六章 控制
餘慈不知道碧潮為什麼會對腳下這片廢墟感興趣。
說實話,他有些好奇,不過並不準備多嘴詢問,這一點,算是他對碧潮的回敬。
之前正是碧潮,面對褚妍等人的屍身,表現出極漠視的態度,好像只是死掉了三隻螞蟻,沒有任何疑問,省了不少功夫。這點餘慈讓十分欣賞,同時也學習這一態度,對碧潮的行為,不做任何表示。
同時,他只是做一筆生意,也要講求一個做生意的規矩。
此時那座蓮花峰——餘慈如此形容那座已經徹底崩塌的山峰,原址上已經是一片混沌的雲霧,山峰的崩坍十分猛烈,餘慈懷疑它已經完全消失在無底的深淵裡,他是透過相鄰幾座山峰對照,才確認了眼下的位置。
碧潮已經沉入不見底的雲霧深處,去尋找線索。
香車停在相鄰的山峰上,那個黑衣人,也就是碧潮稱呼的香奴默默守在車外,雲霧虛空中再無人聲,只有偶爾經過的飛禽走獸的鳴叫,總體來說,還是相當地安靜。
車裡,餘慈在不斷進行嘗試,意圖壓制並消除焚玉香的藥力。擊殺褚妍的同時,餘慈就像對待湖海散人那樣,藉助神意星芒,轟開了褚妍的神魂防護,部分攝取其的記憶。可惜由於手法粗暴,資訊與前回一樣,殘缺不全。
但由此他知道一件事,在褚妍乞饒之時,她總算